祝雁停叫人在偏殿里搭个土炕,炕中点火,再铺上厚厚几层被褥,将换上色药水罐子搁上去,置入脱
祝雁停在萧莨身前跪蹲下去,双手搭到他膝盖上,仰头看向他,神情格外虔诚:“可如今只愿做人之下,想要你做天下之主,也做个人全天下。”
萧莨用力捏起他下巴,深深看着他,眸色不断变幻。
祝雁停安静回视着萧莨,目光中全是炙热如火情意。
僵持中,花瓶上大嘴巴忽然用力蹦起,扑扇着翅膀大声嚷道:“做皇后!做皇后!美人就要做皇后!”
珩儿被大嘴巴滑稽模样逗得咯咯直笑。
雁停声音更低,手上力道倒是恰到好处。
萧莨闭着眼沉默半晌,才哑声念出两个字:“洪灾。”
南方夏季多雨,这雨落下来,江水泛滥,天灾之事岂是说得准,到时候说不得又要生出民变。
祝雁停然:“早些做准备就是,你担心这个,聪王岂不是更要担心得睡不着觉?他治下那四州内都有临江之地,旦闹灾,他定比你更急,虽不该这说,但真要出事,或许是老天爷都在帮你。”
萧莨神色微冷,没有接话,祝雁停宽慰他:“知你定不希望出这样天灾,毕竟那四州百姓日后也都是你子民,但事态真那发展,你也阻止不,不如想想怎利用好这个时机。”
萧莨骤然松手。
祝雁停若无其事地站起身,萧莨眼中已重归平静,没再理他,叫人进来多点几盏灯,继续批阅公文。
祝雁停不再扰着他,安静地站在旁帮他磨墨。
待雨势稍小些,萧莨又让人去叫当地*员来,布置防汛事务。
到第二日,那十几个罐子开罐,有些里头花已经泡坏,只有少数几个罐子中还能用。
萧莨睁开眼,回身看向身后祝雁停,目光里多些难以言说深意:“你如此有主意,为何当初不想着帮自己争那个位置?”
祝雁停听出他语气里讥讽之意,微怔瞬,轻声叹道:“哪有资格……”
“怎没有?没有人比你更有资格,你心里清楚得很,后悔?若是当初替自己争,到最后说不定就当真名正言顺,也不至落得如今这个地步。”
祝雁停微微摇头:“哪有那容易,真要争,只怕早已死无葬身之地,没什好后悔,为什要争那个位置?你肯定比做得更好。”
“你不想?”萧莨目光更冷,“你当初帮祝鹤鸣争那个位置,为不就是权利和地位?做人之下哪比得上做天下之主更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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