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雁停心中稍定,去帮他重新沏杯茶来,搁到萧莨手边:“这个时辰,还不睡?”
萧莨没有作声,祝雁停不再说话扰着他,自觉帮他分捡起案上公文。
这会儿已经很晚,没多时祝雁停就已困得睁不开眼,站着都能打瞌睡,迷迷糊糊间听到萧莨在耳边斥他:“别站这里睡。”
祝雁停嘟哝道:“……陪你啊。”
察觉到萧莨周身冒出冷意,祝雁停讨好地冲他笑笑,他也真撑不住,乖乖听话放下手中公文,走去床边,脱外衫滚进被子里去。
。
“这里竟有昙花,这颜色可真好看,以前从未见过……”
待那花开得最灿烂之时,萧莨忽地沉声低喃:“这花也样,既昳丽又脆弱,繁华过后转瞬便会凋零。”
祝雁停怔住,脑中阵嗡嗡响,句话都再说不出来。
他当年,也是这与萧莨说,情爱如花,昳丽又脆弱,繁华过后总会凋零,当时句无心之言,没曾想萧莨竟直记到现在。
萧莨握着笔手微微顿,望眼床方向,只看到缩进被子里隆起团。
他收回视线,并敛心神。
到近子时,萧莨才搁笔,简单洗漱后躺上床,身侧热源无意识地靠过来,祝雁停脸贴着他肩颈轻蹭蹭。
萧莨身体有瞬间紧绷,就听到睡着人在他耳边梦呓:“表哥,真很想你……”
身侧之人呼吸逐渐平稳,萧莨怔怔看着头顶房梁,良久,抬手横过眼睛,将心烦意乱并挡去。
萧莨目光转向祝雁停,落到他随意披在身上外衫上,微蹙起眉,冷声道:“进去吧。”
祝雁停回神时,萧莨已回殿内去,他赶紧跟进去。
进门,才觉察到在外头站这久,手脚都是冰凉,他这副病秧子身体,别说是冬日,在这夏时,也好不起来。
祝雁停不免有些意兴阑珊,随即又想到萧莨不碰他,去殿外吹冷风,是顾忌着他身体?
萧莨叫人进来打扫,坐回案前继续批阅奏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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