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莨双瞳倏地缩,大嘴巴声音嚷得更响:“表哥!雁停想你!!!”
之后那整夜,大嘴巴就这直被吊着,不断重复着同句话,直到被折腾得半死不活地晕过去。
祝雁停过两日才又看到大嘴巴,他原还以为这鸟已经跑或是被萧莨弄死。
被送回来大嘴巴无精打采地立在鸟架上,哪还有半点之前威风,祝雁停怎逗它都不肯再说话,到最后也只憋出句:“坏男人,气死俺!”
祝雁停摸摸鸟毛:“你还能活下来,就该烧高香,你倒是与他说什,他肯放过你?”
萧莨冷道:“为何今日还是咳得那厉害?”
“应当是时过于激动所致,用药,安静下来歇息片刻便能无碍,只别再刺激他,叫他大喜大悲或是担惊受怕,恐病情会反复。”
“还有其他毛病呢?”
御医谨慎答道:“先前郎君服下那毒药伤及脏腑,虽已及时排出,但总归是有影响,还得精细养着,时间长,或能养回来。”
萧莨目光沉沉,没再多问,摆摆手,示意御医下去。
地坐回去继续练字,不敢再提去看祝雁停之事。
窗外又传来那只鹦鹉叫声:“坏人!嘎!嘎!”
萧莨面色沉,珩儿闻声倏地抬头,见到那鹦鹉在窗台上跳来跳去,对着它招手:“大嘴巴!”
大嘴巴“嘎嘎”叫几声,又跑。
小孩坐立不安,想去找他鹦鹉,对上萧莨冷脸,又不敢动,萧莨皱眉问他:“鹦鹉哪来?”
大嘴巴有气无力地叫两句,再不理他。
到景州第十日,祝雁停咳症终于好,珩儿那孩
傍晚之时,那只成精鹦鹉总算被人捉回来,被倒吊在屋中,扑腾着翅膀不停哀嚎叫唤。
珩儿已被嬷嬷带走,走前还没忘帮大嘴巴求情:“大嘴巴是祖母送给,父亲不能杀它,祖母知道会不高兴!”
萧莨自然不会理他,只叫人将之带走。
“别杀俺!别杀俺!俺是好鸟!”大嘴巴垂死挣扎。
萧莨冷眼瞅它,直到那畜生扯着嗓子喊出:“表哥!雁停想你!”
“祖母送给。”小孩垂头丧气道。
萧莨眉头蹙得愈紧,吩咐下人:“去将那鹦鹉捉。”
珩儿听红眼睛,哀求他:“父亲不要杀大嘴巴。”
萧莨没理他。
御医从祝雁停那里过来,与萧莨禀报他状况:“郎君咳症比前几日已经好多,须得再静养段时日,别叫人扰着他,也尽量别让他出门,这个时节外头到处是飞花,沾到更容易加重咳嗽,多加休息,自能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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