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稍定,祝雁
闻到夜枭嘶鸣声响,立在马上萧莨抬眼望向天际浅淡凉月,喃喃道:“起风。”
西北风已起,江上水流得越加湍急,萧莨闭闭眼,再睁开时目光已变得格外沉定:“传令全军,登船渡江。”
看到远处江面隐约出现火光,吴军阵营中阵骚动,终于来!
高台上将领涨红脸,兴奋得用力握紧拳头,目光灼灼地望着江面上出现越来越多火光,咬着牙根下令:“传令下去,进入射程内,就给本将放炮!定不能叫他们兵卒踏上岸!”
炮火声响,火光彻天。
天黑月仄,夜色苍茫。
江岸边上,吴军列兵布阵,已在此等候多时,最前方是字排开大炮,漆黑炮筒正对着江北边方向,静候着时机。
只等敌军出现,就能发起炮轰。
身乌金铠甲将领站在阵后高处,试图远眺江北边动向,奈何天黑雾浓,江对面始终平静,唯有江水滚滚、风声萧瑟,如同鬼魅嘶吼。
他无意识地握紧腰间佩剑,心下突突直跳,身后副将担忧问他:“将军,那圣京城中传来消息,可确定属实?”
风顺水急,船行得极快,轻易不能击中,江岸上不间断地炮轰持续近两个时辰,夜色最沉之时,整个江面只余滔天火海。
祝雁停从噩梦中惊醒,满头都是冷汗,回忆着梦中萧莨葬身火海景象,他无意识地捂住心口,那里正阵阵绞痛。
好半晌,才逐渐平复过来,祝雁停收敛心神,喊个人进来,哑声问道:“什时辰?”
“回郎君话,已是寅时正。”
祝雁停闻言松口气,都这个时辰,南征军顺利话,这会让应当已经到江对岸,萧莨应当也能喘口气吧。
将领咽咽唾沫,强作镇定道:“陛下旨意,……自是不会有错。”
他们都是成王手下,长历皇帝去世、祝鹤鸣登基后,成王伙同江陇郡王率先反,但因成王那被长历帝收做养子儿子被祝鹤鸣杀,成王手中筹码不够,不得人心,占据地盘只有吴越两地,直到半年多前才勉强称帝,是南边这些势力中最弱个,萧莨南征,第个便挑他们下手。
成王胆子小,南征军入齐,便闻风丧胆,丢吴州在江北大半地盘,退缩至江南边,试图以大江天堑做挡,抵住南征军。
他们收到在京中打探消息之人传来密报,南征军会在今日夜间,由此处江对岸渡口过江,于是先步屯重兵在此,几乎将库存火炮都运过来,孤注掷,拼死也要将南征军挡在这江边上。
江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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