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儿站在院门外,犹豫着没有进去,嘴巴已噘得老高,他知道这里关着那个人,可他不想再见他。
祝雁停惊讶看着出现在屋中
小孩竖起手指到嘴边:“嘘。”
他压低声音,示意萧玒看:“那有只黑猫猫。”
不待萧玒反应,珩儿已轻手轻脚走上前去,那不知打哪里来野猫竟也不跑,就趴在墙根那里,瞪着琉璃眼珠子望着他。
珩儿在野猫身前蹲下,嘴里发出惊叹:“你长好漂亮哇。”
萧玒也跟过来,珩儿拉着他让他看:“这只猫猫眼睛,跟捡到小石头模样。”
进入八月后,有日祝雁停忽然发现屋门外看守他兵丁换拨人,他屋里还多两个哑着,但手脚麻利、老实听话下人。
先前他腿伤着行动不便,伺候他是个十来岁小厮,偶尔还能陪他说说话,如今那小厮也不见,这屋子里是愈发安静。
他问那两个下人先前那些人去哪里,对方只是摇头,既不会说话更不会写字,问多便跪地给他磕头求饶。
祝雁停声叹息,只能算。
不说他大抵也猜得出,萧莨不再允许任何人在他身边长待,防着他将人拉拢,或许还有别心思,他只做不知就是。
他伸手想去摸,被萧玒捉住手,大两岁兄长少年老成地提醒他:“野猫好脏,不能乱摸。”
“噢。”珩儿乖乖收手,取出怀里小石头搁在黑猫脑袋边,与它眼珠子做对比,看得直乐。
那猫却忽地站起身,张嘴从他手里将石头叼走,转身就跑。
小孩愣愣,回神时嘴里喊着“猫猫把小石头还给”,起身就追上去。
那野猫溜得飞快,珩儿却也是个能跑,身后萧玒和众下人都追不上他,他就这跟着那只猫,跑到府中最西侧偏院门口,眼睁睁地看着猫溜进去。
申时末。
珩儿从校场回来,路走路叽叽咕咕地与萧蒙儿子萧玒说话,萧玒比他略大两岁,他俩如今每日都在起念书练武。
自从换老师,珩儿课业便日益繁重起来,他其实还差点才满四周岁,但萧莨对他要求颇为严苛,每日清早跟着翰林院来老师念书,午睡起来后去校场学武、学骑马,直到日暮。辛苦是真辛苦,但珩儿这小孩好胜心强,还有个大两岁哥哥在旁作比较,从来都不肯喊累。
珩儿正说着会儿用晚膳时,要将刚在校场外头捡到漂亮小石头送给祖母,讨她老人家欢心,忽地收住脚步,与不远处长廊上只黑猫对上眼,愣住。
萧玒不解问他:“珩儿你在看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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