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雁停坐在车中,回忆着往事,几番苦涩涌上心头
心下叹,柳如许没再说下去,叮嘱祝雁停多加歇息,不要再情绪激动伤心神,收拾东西起身离开。
祝雁停恍惚间低下头,捂住脸,半晌没再动过。
正院里,萧莨刚打发来商议事情*员,有下人来小声与他禀报:“王爷,那位说想要些笔墨纸砚和书……”
萧莨眸光动动,淡道:“给他吧,盯着他别往外头传递消息就行。”
“诺。”
,实则压力大得很,他还总是头疼,尤其夜里发作得厉害,你别误会,是因为有回他夜里不睡,不小心撞到,他不让告诉他那些部下,也没有什法子能给他治,扎针只能勉强缓解,师父说他这是心病,要想根治还得用心药医。”
祝雁停无意识地捏紧拳头,颤声道:“为何会这样?他以前、他以前从未有过这样毛病……”
“是错,”柳如许叹气,“当初刚到军营时,确实有些不甘心,与他说你事情,他也许以为你从头到尾都对他没有半分真心,钻牛角尖,他其实从小就这样,偏执得很,越是在意东西越是过分执着,以前不过是压抑本性罢。”
祝雁停喉咙里像堵着团气,上不去又下不来,他从未想过,萧莨会变成这样,都是他错。
可这个世上,从来就没有后悔药。
沉默阵,他又道:“去买些玩具给小郎君,挑他喜欢,让阿荣有空带他去外头玩玩。”
六月底。
萧莨代皇帝去往皇陵,祭拜长历帝。
祝雁停在车队后段,辆十分不起眼车中,先头出发之时,他远远看到萧莨,萧莨穿着亲王冕服,在众人跪拜中登上车辇,周身已有隐约帝王之气。
当年……当年他亲手为萧莨穿上五品文官朝服时,还曾问他为何没有野心,甘愿做个无名小官辈子庸庸碌碌,如今时过境迁,萧莨终有日会走到旁人无法企及高度,他却再不能与之并肩。
沉默半晌,祝雁停哑声问柳如许:“……你又如何知道,对他是动真心?”
“当局者迷罢。”
祝雁停怔然,声音更低:“那你呢?你如今就甘心?你现在又为何喊他王爷?”
“其实连不甘心资格都没有,又何必纠结不属于东西,你应当已经猜到他打算,他终究要走向高处,若是不懂得进退分寸,迟早旧友之谊也会磨光。”
柳如许说罢顿,又道:“其实直觉得,你这人当真不是良配,你配不上他,若依着私心,倒是希望他能找个更好人,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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