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院屋中,祝雁停低着头靠在榻上发呆,先前在刑场上他因心神不济晕过去,躺整两天才醒,今早柳如许来给他诊脉,顺口提句萧莨封王,还要代那小皇帝去皇陵祭奠长历帝,他便直怔愣到现在。
萧莨进门,在离祝雁停最远椅子里坐下,双瞳微缩,冷眼打量着他。
祝雁停面白如纸,脸上没有丁点血色,双颊瘦凹下去,看似柔弱菟丝花,实则是淬毒罂粟。
萧莨目光让祝雁停有些难堪,他低头,不时咳嗽,小声道:“……你去祭奠长历皇帝,能否带起去?”
“原因呢?”
揭露出来,先封王、再称帝,他所图谋并不只是位极人臣,而是天下霸业。
可谁还敢说什?祝鹤鸣已死,北方各州尽已投向萧莨,整个北边都已在他掌控之中,尤其是,之前那场名为观刑,实为下马威威慑敲打,早就让圣京城里头这些人吓破胆,即使是有别心思,暂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萧莨丝毫不在意外头人猜疑议论,召集众部下,将昨日收到南边军报给众人传阅。
祝鹤鸣死,占据吴州等地成王又在半月之前称帝,天下祝姓皇帝依旧是三个,且南边局势远比北边这里要复杂,要想平定天下,绝非朝夕之事。
“王爷,南边之事,还得徐徐图之,切莫要操之过急。”
“想去给他磕个头,……求你。”祝雁停声音更低,心头苦涩片,弑君弑父,他死万次都不足够,可除这做,他也不知还能做什,才能洗清自己罪孽。
萧莨声音里透着冰寒:“磕头?将人毒死再去磕头?你是良心发现,还是心虚怕他老人家来找你索命?”
祝雁停抖索着唇,再次重复:“求你。”
萧莨望着他,眸光微滞:“你到底又藏什心思?”
“……没有,真没有,”祝雁停艰声解释,“只是想去给陛下磕个头,没想求他原
有部下小心翼翼地劝萧莨,萧莨如今人越来越阴鸷,谁都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就怕他失先前沉稳,心想要图谋大业,会急功近利。
萧莨抬眸看对方眼,眉目微沉,没多说什。
待事情商议完,众部下退下,萧莨依旧坐在案前未有动身,那枚王印就搁在手边,汉白玉质地,摸之冰凉,萧莨手搭上去,无意识地收紧。
有下人进门来禀报,说祝雁停想求见他,萧莨眸色黯下,眉上疤痕随着眉宇并蹙起。
那下人又添上句:“他说他有十分重要事情要与将军说,请将军务必让他见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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