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之时，祝雁停用斗篷将孩子裹住，亲手将他抱上车，最后抚
抚小孩
脸，又将前日被他扔掉拨浪鼓递过去：“这个珩儿也收着吧。”
小孩不肯要，低声嘟哝：“
才不玩这个，长大。”
祝雁停
怔，苦笑道：“是啊，爹爹忘，珩儿都三岁，不愿意玩这个。”
他还是将拨浪鼓塞进小孩手中，又亲亲他额头：“珩儿，再见。”
马车渐渐远去，珩儿闷不做声地转转手里竹棍，听着叮咚声响，趴到窗口边朝外看，祝雁停还怔怔站在原地望着他，小孩噘起嘴
“不要就是不要。”
祝雁停坚持帮他挂好，低喃道：“珩儿收着吧，下回，……下回爹爹也不知什
时候能再见你。”
小娃娃噘嘴望着他，没再说话。
祝雁停不错眼地盯着自己孩子，想要将他模样记得更深些：“珩儿，你能叫声爹爹？”
珩儿眼睫轻轻眨眨：“……你是爹爹？”
爹就派人送你回你父亲那里去。”
珩儿猛地抬起头，睁大眼睛望着他，祝雁停点头：“是真，你乖乖吃东西、喝奶，爹爹便叫人送你回去，爹爹知道你想见父亲。”
好半晌，小孩才犹犹豫豫地开口，分外委屈：“看到父亲流血，好痛。”
“珩儿看错，你父亲没有流血，没事，珩儿别担心。”祝雁停轻声哄他，总算这孩子肯理他。
“……真？”
“是。”
“那你为什直不来看珩儿？”
祝雁停无言以对，珩儿见状愈发不高兴：“你是坏人，爹爹才不会这凶，珩儿害怕……”
祝雁停将之揽入怀中，收紧双臂，沉默抱他片刻，哽咽道：“爹爹对不起你，珩儿，别生爹爹气。”
珩儿哼哼唧唧，没再挣扎推他。
“真，你父亲会没事，”祝雁停心里不是滋味，昨夜他也做整晚噩梦，梦里反复出现全是萧莨被箭射中时鲜血淋漓模样，和他望向自己那双再无半点温度漆黑眼眸，“定会没事……”
珩儿将信将疑，终于肯张开嘴，这小娃娃这两日都没怎吃过东西，其实早就饿坏，祝雁停勺勺地将膳食喂进他嘴里，暗自想着这孩子这倔强性子，到底是像他还是像萧莨。
可他也没机会再跟他孩子多相处，这别又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用过早膳，祝雁停帮珩儿将衣裳整理好，亲手将那枚金锁挂到他脖子上，小孩低头看看，沉默阵，闷闷不乐地瓮声吐出句：“不要。”
祝雁停捏着金锁手微微顿：“为何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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