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莨收紧拳头,渐冷声音:“他还与你说什?”
“……他只说让退婚,将婚书送还国公府,不要与你多言,怕你误会,离京时候思来想去还是给你写封信解释。”
萧莨闻言眸色更黯:“你给写过信?”
柳如许苦笑道:“嗯,共三封信,第三封是到这边,托队走西北商人带回京中,……后头收到你回信,才知晓,你已成亲。”
待到帐中没别人,萧莨示意柳如许坐,又叫人上来茶,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他。
柳如许比之前黑瘦些,那股温润气质消磨不少,人看着沉郁拘谨许多,想必这几年没少受生计所累。
他与柳如许是指腹为婚,柳如许比他稍大些,在遇上祝雁停之前,他对柳如许虽说不上有多少倾心爱意,却也算性情相类、志趣相投知交好友,若是做夫妻,平平淡淡未必就不好,只是时过境迁,错过便就是错过,他心中并无遗憾,只惋惜柳如许这般风光霁月之人却被家中拖累,落得如今这样境况。
“你怎会在徐副总军中?”
柳如许哑声解释:“和家里人被发配到雍州旸县矿场里做苦役,后头世子派人过来帮们疏通关系,免徭役之苦,又给们些银子就地安家,半年后因机缘巧合,碰到从南疆逃难过来这边讨生活师父,开始跟随他学医,后头便起投到徐副总军中。”
他们投军之时萧莨已来西北这边,他其实藏着想要再见萧莨面心思,不过这些他并未说出口。
萧莨皱眉问他:“当初你家中出事,为何不与说声?若是知道,总能帮着你想想办法,或许还有转圜余地。”
柳如许心神恍惚,沉默半晌才道:“你当时出京办差,给你寄信,但未有回音,那会儿父亲已在押解进京途中,还传出风声说他罪名怕会被定为通敌叛国,们全家都得跟着起死,大理寺人眼见着就要上门抄家,实在没法子,病急乱投医之时,遇上个小郎君,不知他是谁,但听他语气应当是朝中有人,他说可以帮,减轻父亲罪责,只要,……只要与你退婚,按着他说做,父亲罪名果然只被定性为贪墨军粮以至延误军机,父亲虽被处斩,好歹保全家里人。”
萧莨目光骤然沉:“你说是个小郎君帮你?什模样?”
“亦不知,没见到他样貌,只是被人请去南郊沅济寺山脚下座庄子上,那带私庄都是宗亲勋贵家中,想必是有来头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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