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萧荣离去,祝雁停将阿清叫来身边,问他:“定国公府那位郎君,可走?”
“听说明日便会走。”
祝雁停心不在焉地点头,心下不知为何,总有些不
“之前事情,确实利用你,跟你道歉是应该。”祝雁停说得诚恳。
“都过去,还有什好说,算吧,倒也不是很介意,要不是你在背后助,恐怕也不能这顺利为小姑报仇,”萧荣说着讪讪摸摸鼻子,犹豫几番,问他:“二嫂,……你是否当真想帮怀王爷图谋大位?”
祝雁停神色不动,不答反问:“阿荣以为呢?”
“其实吧,你们有这个想法也能理解,换做是你,未必不会起心思,但是,二哥那人,你应当知道,他是认死理,萧家历来祖训都是不能在储位之争上站队,你非要他帮你,未免有些强人所难……”
祝雁停眸光微黯:“可若是执意要争,你觉着你二哥会如何?”
大雪下整夜。
早起萧莨出去办差,祝雁停没睡意,坐起身叫人伺候自己洗漱,嬷嬷将儿子给他抱来,这小娃娃也才刚醒,喝道奶正精神得很,到祝雁停怀里扑腾两下,黑亮眼珠子瞅着他便不动。
小娃娃比刚出生那会儿大圈不止,昨日陈太医终于说这孩子可以停药,从胎里带出来那些病症再过个三个月半年便能自愈,日后只要多注意些,必不会比别人差。
祝雁停抱着儿子,低头贴着他脸亲亲,莫名地心有余悸。
幸好,幸好他们孩子还平安着。
萧荣想许久,摇头道:“不知道,二哥那人,从来猜不透他。”
祝雁停轻出口气,缓声音:“阿荣,你又何必操心这些。”
“就是担心你和二哥闹得不愉快,二哥他应当是真很喜欢你。”萧荣小声嘟哝。
祝雁停神色淡淡:“嗯。”
萧荣张张嘴,到底没再多说什,连萧莨都劝不事情,又岂是他能说得通。
辰时末,萧荣过来看小侄子,国子监自腊月起便开始放假,直要到正月十五之后再开课,他这段时日整日闷在家中,因先前事情,萧莨又不许他随意出门,是有怪无聊。
小娃娃又睡着,祝雁停没叫人抱走,就让之睡在床边摇篮里,萧荣进门来,蹲在摇篮边安静看阵,小声道:“他可真好玩,睡着手还举到脑袋上去。”
“小孩子就这样,再大点就好。”
祝雁停说着望向萧荣,稍稍顿,与他道:“阿荣,抱歉。”
萧荣微怔,面色尴尬地摆手:“二嫂你突然说这个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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