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晴跪到他面前,流着泪道:“荣郎君,你若是不信,今日便可杀,你若是愿意留着
妇人怔,蓦地红双眼,回神时已泪流满面。
她本名姜晴,是先慧王妃身边最得用大丫鬟,萧荣幼时与他小姑最是亲近,亦十分喜欢她,直喊她姐姐,后头她随慧王妃出嫁,慧王妃去世后也直留在储君府,再后面被祝玖渊收房,成储君奉仪。
虽是储君府中最低等妃嫔,但到底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她亦是穿金戴银、粉脂满面,贵气非常。
掩面哭阵,姜晴哽咽道:“荣郎君,若说从未有过贪图富贵之心,你信吗?”
萧荣不答,只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姜晴咬住唇,眼中浮起恨意:“王妃死蹊跷,她嫁人之后虽过得不痛快,但绝不至于身子差到那个地步,她是被人害死,可点证据都没有,这些年留在储君府,还爬上皇太弟床,为只是想将事情查清楚,替王妃报仇!”
沅济寺。
衣着华美贵妇人浑浑噩噩地睁开眼,发现她身处于门窗紧闭寮房中,惊恐地瞪大双瞳,下意识要喊人,被塞棉布口中发出只有“唔唔”声响。
个时辰前,她带着婢女来庙中上香,离开时穿过段林荫曲径,被人敲中后颈失去意识,再醒来便已在这里。
房门忽地洞开,双黑色短靴踏入门内,有人自门外进来,待到看清楚来人模样,妇人忘记挣扎,眼中只余愕然。
萧荣眼瞳微缩,神色复杂地打量着面前妇人,片刻后,他抬抬手,让人取出她口中棉布。
“那你查到什?”
“零零碎碎有些线索,都与张良娣有关,可这些远远不够,也并非什都没做,那个女人至今都生不出孩子来,就是她报应!”姜晴说得咬牙切齿,似怨毒又似痛快。
萧荣皱眉道:“为何不告诉国公府?”
姜晴怔怔摇头:“王妃说过,她出嫁,便不能再拖累娘家人,所以有委屈也从不跟国公府说,没有点确实证据,又要怎与国公府说?若是只能用那些阴私手段为王妃报仇,不若就让个人来做,何苦要脏国公府手,这样人死也便死,没什可惜。”
萧荣眸光略沉:“……能信你吗?”
“晴姐姐,……好久不见。”
妇人怔怔望着他:“荣郎君,为何是你?”
“抱歉,只能用这样方式将你请来,”萧荣低下声音,“有些话想问晴姐姐,还望晴姐姐能如实回答。”
“荣郎君想问什?”妇人声音颤抖。
“……小姑,她是因何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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