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萧莨语气是难得轻快,“陛下已经答应,会为们指婚。”
“真?”祝雁停眸光乍亮,眼里有漫溢出来惊讶与喜悦,“真会赐婚?”
“嗯,圣旨明日应当就会下来。”萧莨眸中带笑,轻颔首。
“那可
他怔怔看片刻,神色顿,转身快步出门。
王府马车停在国公府侧门外,萧莨上车推门进去,因为走得过急额头上隐有渗出薄汗,他瞬不瞬地望着面前笑容粲然祝雁停,好半晌,喉结滚滚,喃喃道:“你怎来?”
祝雁停眼眸含笑,不答反问:“表哥怎知来?”
自那日围场回来,祝雁停因为脚上受伤直没出过门,这几日朝中事情又多,萧莨亦抽不出空去看他,他们已有好些天没再见过。
萧莨时有些恍惚:“你伤,好吗?”
无可逃。
他们不过是求门婚事而已,他自然要满足。
萧莨皱眉道:“陛下应当也是想借此让们与皇太弟生出嫌隙,国公府与怀王府结亲,还是陛下指婚,皇太弟必会多想。”
“皇太弟怎想与们无关,”萧蒙微微摇头,“陛下着实多虑。”
他们萧家向来无意掺和皇权之争,与皇太弟亦无不该有往来,小姑出嫁之时,祝玖渊还只是亲王,彼时尚有皇太子在,若非祝玖渊诚心求娶,小姑又当真动心,父亲也不会答应。
“已经没事,不然今日也不会出来,这几日都未见到表哥,有些想你。”祝雁停笑着呢喃,坦然诉说心中思念。
萧莨长久地凝视着他,祝雁停帮他擦擦额头上汗,被萧莨扣住手腕,拉入怀中,炙热气息落在耳畔:“看到那只莺鸟,先前在你院子里见过。”
祝雁停抬手环上萧莨脖颈,轻声笑:“特地带来,好玩吗?”
“嗯,好玩。”祝雁停总是带给他这样喜出望外,叫他打心眼里欢喜。
“院中那些莺鸟都是自个训出来,从前还被关着时候,用之与兄长传递信号,它们可机灵,……不说这个,表哥,你今天进宫去是吗?”
那或许是萧让礼这辈子做过,最后悔件事。
“之后陛下说不得会重用你,再利用你去对付皇太弟,你,……万事小心。”萧蒙沉声提醒萧莨。
“知,”萧莨应道,“心中自有数,兄长放心。”
傍晚,萧莨推开窗,只小巧黄莺鸟自窗前跃过,绕着窗外梧桐枯枝盘旋圈,跃身而下,落至窗台上,抖抖羽翼,放声吟唱。
萧莨微微睁大双瞳,黄灿灿鸟儿格外喜人,千啼百啭、芳音袅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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