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莨眸色黯下,不答,祝雁停也不再追问,天下直乱下去会
雨势不见转小,俩人并肩站在这小方屋檐下,沉默不言地望着外头被雨水洗刷过世界,雨洗诸尘净,远处山色空濛,飘飘渺渺,这方天地,仿佛就仅剩下他们。
许久,祝雁停轻声叹:“在王府中看不到这样景致,在京城里也看不到,唯有此处才得见。”
萧莨淡道:“天下之大,能被世人看进眼中景致,本就极少。”
“你说得对,”祝雁停低喃,“可惜至今都未出过京,也不知道外头究竟是什样,萧大人,……你去过西北边境吗?”
“没有,”萧莨声音略低沉,“兄长十五岁随父亲出征,独留在京中,照顾母亲和幼弟,不会打仗,去也是给他们添乱。”
祝雁停微怔,眼中笑意褪去,神色认真道:“为你父兄吗?”
“嗯。”
萧莨没有多说,祝雁停也不再问,俩人路无话往回走。
落雨又次突然而至,注意到前边山道上有间供过路行人歇脚棚屋,祝雁停攥住萧莨手腕:“们去前头躲躲。”
萧莨没来得及开口,便被祝雁停拉着跑几步,躲进屋檐下。
:“回去吧。”
萧莨转身先走,祝雁停跟上去,追问他:“萧大人,你许愿牌上写什?”
萧莨睨他眼,不答,祝雁停不依不饶:“不能说吗?”
萧莨眸光闪闪,反问道:“你呢,许愿牌上写什?”
“啊,”祝雁停笑瞅着萧莨,顿顿,漫声道,“求姻缘啊。”
“没试过怎知不会?”
萧莨微微摇头。
祝雁停又问:“那南边呢?南边去过吗?”
“南边,……乱得很。”
静默片刻,祝雁停低下声音:“萧大人,你有否想过,……这天下要是直这乱下去,会如何?”
“这夏日雨还真是说来就来,又叫俩给撞上。”祝雁停说笑间,眼睫上还挂着细细雨珠,整张脸似乎都愈加生动几分。
萧莨低眸,递方手帕与他:“擦擦吧。”
祝雁停笑着接过:“多谢。”
漫不经心地将脸上雨水擦去,祝雁停没有将帕子还回,而是递另方干净给萧莨:“萧大人,你也擦擦吧。”
萧莨不自在地接过去:“……多谢。”
闻言,萧莨双瞳缩,沉默往前走,没有接腔。
祝雁停笑着撇嘴:“你不说也猜得到,你是祈愿流放在外柳郎君平安吧?”
萧莨轻抿唇角,道:“不是。”
“不是?”
“不是,”萧莨淡下声音,“求,是边境战事能早日平息。”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