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琤弯下唇角。
夏屿念挑只又大又肥海蟹,十分满意,递给摊子老板称重,和傅时琤说:“你晚上有口福。”
他再接着去挑鱼和虾。
傅时琤跟上,接过打包好海货,自觉拎在手中。
回到家是五点半,他们起帮着夏妈妈打下手,快七点才吃上这顿小年夜晚饭。
傅时琤抬手按下他被风吹得发红眼尾:“谢谢。”
夏屿念:“谢什?”
傅时琤:“谢谢你捡到。”
临近落日时他们沿着海岸线往回走,夏屿念句话不再说,和傅时十指紧扣着。
走上海边公路,再搭乘三站公交,是这边最热闹海市。
风有些大,半天没听到傅时琤出声,只闻风声响,夏屿念偏头看他。
傅时琤微眯起眼,像是沉浸在什回忆里,在夏屿念出声喊他时眼中情绪才渐渐敛去,平静说:“你捡到瓶子,是扔。”
夏屿念愣住。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傅时琤:“你扔?”
傅时琤点头:“是扔,在江边扔下去,没想到会漂到这里来。”
倒上三杯可乐,夏妈妈举杯祝他们学习更上层楼:“还有,称心如意。”
夏屿念和傅时琤起举杯,相视笑。
吃完晚饭回房,傅时琤去洗漱,夏屿念翻箱倒柜地找东西,傅时琤回来时,他才终于从个生锈存钱罐里翻出他要找东西。
他小时候捡到、傅时琤写那张字条。
夏屿念在台灯下
夏妈妈刚打电话来,让他们买些海鲜带回去,晚上加菜。
夏屿念蹲在地上认真挑海蟹,傅时琤帮不上忙,但和他起蹲着,有搭没搭地说话:“小年夜晚上不用和家中亲戚聚会吗?”
夏屿念随口说:“不用,过大年才去舅舅家起吃顿年夜饭。”
傅时琤:“那家里每年这个时候只有你和妈妈两个人?”
他直接叫“妈妈”,夏屿念没有纠正他,说:“以后就是三个人。”
那时他也才七岁多点,父母刚离婚,母亲远走国外,父亲带着继母继弟进门,从此他们才是其乐融融家人,他只是个多余。
七岁大孩子还远做不到不在意不难受,但他无人可说,所以他写那张字条,装在矿泉水瓶里,在他妈妈从前常带他去露营看星星江滩边扔下。
但他没想到,跨越千多公里,从江波到海浪,他孩童时最晦涩难堪心情,还是被另人窥破知悉。
夏屿念捡到他瓶子,如果说这是缘分,他和夏屿念缘分,是不是也是天注定?
夏屿念怔怔看着面前傅时琤,半晌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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