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专门去买尺码衣服?”
“不是专门。”温别玉下意识接句,接完清醒点,想要闭嘴,可是左想右想,此时闭嘴,似乎没有任何意义,“……就是偶尔会觉得有些衣服很适合你。”
“还有呢?”俞适野又问。
“没有。”温别玉否认说。
俞适野看温别玉许久,轻声说:“日历上用红笔圈出来日子,有生日。”
俞适野想。
只是当时他没能明白,“走出来”,除可以和别人开启段新感情之外,还可以选择和他爱那个人,重新开始。
他替温别玉理下微乱头发,擦去下边点点汗水,再对温别玉耳语:“别玉,你把喜欢那些书,放哪里?”
“……”事到如今,温别玉也只好乖乖说话,“怕你看见,收拾到柜子里。”
俞适野:“那你待会是不是还要搬出来?”
有个人告诉他可以从憔悴之中走出来。
他为此做出很多改变,很多努力……他也曾以为自己确实从中走出来,可并没有。
心总明白切,心只是沉默。
所以此后其余,始终不美满。
俞适野看着温别玉,突然很想拥抱他,他勾起唇,对人诱哄说:
年日历上,只有两个日子被圈出。
个是温别玉爷爷忌日。
个,是他生日。
那两笔猩红,如同心上血痕,代表着这是唯二被牢牢刻入温别玉生命日子。
但逝者已逝,生者远离,无论哪个日子,能带给温别玉,似乎都只有追忆,静若密林深
温别玉表情发生点变化,大概是懊恼混杂着放空:“明天再说吧。”
“那……”俞适野继续问,这些问题在他嘴里,又甜蜜又刁钻,“你给书留多少位置?三分之,五分之,十分之?”
温别玉抿抿唇,尴尬之中混杂着气恼,瞪俞适野眼,然后回答:“五分之,杂书不要多看。”
“这时候你真太有管家婆风范。”俞适野叹口气,这口气像朵绵软云,“除这些,你还做什?买成对生活用品,等回来使用吗?”
白云扑到温别玉身上,将温别玉扑得晕些,不留神,就继续说:“情侣比较好看……”
“别玉,到怀里来。”
倚墙站着人目光凝定,他停顿几秒钟,朝俞适野走去。
步跨出,残留在温别玉身上轻颤,连同荆棘与烈火,孤独与漆黑,同被抛弃在脚下,他脱掉枷锁,轻盈拥抱俞适野。
俞适野拥抱温别玉,抚着对方背脊。
走出来建议其实并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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