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咱俩还欠着次唠唠,有这事儿吧?”
“你多会说。”迟骋剪完花,把花瓶摆在架子上,低头收拾着剪下来花枝。
陶淮南笑下,说:“那咋办,说也恨不说也恨,多说点要是能让你解解气也行。”
迟骋收拾完站起来,回室内。
陶淮南坐在原处发呆,迟骋走阳台变得更冷。
“进来。”迟骋在里面叫他。
陶淮南吻吻他胳膊,轻声说:“你恨可以,但是你别难过。”
迟骋看他眼,陶淮南抬起手去摸他脸:“你可以骂损,不理也行,就慢慢哄,你别自己难过。”
迟骋垂下眼看手里花,没说话。
“做梦时候,总是会梦到时间回到五年前,梦里总是抓着你不让走。”陶淮南闭着眼睛慢慢说,“梦里还有你,睁开眼睛都不愿意醒过来,还想再睡会儿,醒就什都没。”
他说到这儿,迟骋突然笑下。
吻,做恋人之间会做事,却不是真正恋人。
哥给汤哥买扶郎花每天都要换水剪花枝,汤哥还没下班,迟骋拿换完水花瓶过来,坐在阳台地上帮汤哥剪根。
陶淮南过来坐在他旁边,迟骋从旁边架子上抽个垫子给他,说:“别坐地上,凉。”
陶淮南摸摸他手。
迟骋把花支支地插进花瓶,陶淮南陪他坐着,阳台比室内冷,陶淮南穿着棉袜子,把脚塞在迟骋腿下面。
“来。”陶淮南把垫子放回去,也出去,关上阳台门。
迟骋虽然嘴上说着还恨,可除他自己别人是看不出来。在两个哥眼里他俩现在挺好,迟骋温和,陶淮南能哄。
现在陶淮南就像个向日葵,天天围着小哥转。哥和汤哥都排不上,顾不上他们。
在某天陶淮南嘴巴又坏早上,陶晓东看看他俩,沉默过后叫声“苦哥”。
迟骋看他:“怎哥。”
陶淮南问:“你怎笑啦?”
迟骋说:“没什。”
连梦都是样。只不过迟骋每次醒就是彻底醒,马上坐起来结束这个梦。
“不怕你恨,不原谅也没事儿,”陶淮南摸着迟骋睡衣,慢慢摩挲,“当初让你太疼。”
迟骋胸口那道疤陶淮南直不敢碰,因为那道疤,他连心跳都不敢再听。
迟骋轻抬抬腿,给他留个空。
陶淮南突然低声问句:“你还恨吗?小哥。”
迟骋手上动作停瞬,接着继续剪根,说:“恨。”
陶淮南把头靠在他胳膊上,闭上眼睛。
爱恨都是真,这点都不冲突,人多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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