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这个词听起来很成熟,可在陶晓东心里,他俩明明就还都是小孩儿:“要是到三十你俩还是别别扭扭这样,那这辈子就真得这过。”
“哪至于啊,”晓东叹口气,“以前你俩之间哥都得算半个外人,什深仇大恨至于闹成现在这样。”
迟骋靠在椅背上,低头沉默着。
他们哥仨说话,汤索言不多参与,只在旁边给切切水果倒到茶什,时不时顺着陶晓东话帮着说两句。
“年轻时候总觉得什事儿埋心里就过不去,根钉子扎在那儿,日日夜夜都疼。”晓东看着他俩说,“其实就是较劲,跟别人较劲,跟自己较劲。等切都过去,错过回不来,时间也回不去时候,想想较这劲真就那重要?较赢又得着啥?”
汤哥家三居室,但有间改成书房,所以带床房间只有两个。
陶晓东问:“晚上你俩住?”
迟骋说:“睡沙发。”
“睡什沙发,”陶晓东失笑,“干啥整那寒碜。”
迟骋说“没事儿”。
子还是能折腾。
当哥手搂个,把俩弟给接回去。
陶淮南下午有课,陶晓东直接给他送学校去,领着迟骋先去吃饭。
“这次能待几天?年前还用回去不?”晓东问。
迟骋说:“得回,能待三天吧,后面还有事儿。”
二十多岁和四十多岁心境自然不同,人生阶段就没到那豁达进程,二十多岁本来就卡在这个点上,晓东也明白。
“更多哥不说,”晓东摆手笑笑,“说多烦。”
可能是因为陶晓东话,也可能是因为汤
陶淮南下课自己打车回来,汤索言也自己回来。晓东让朋友送菜过来,没想出去吃。
迟骋五年多没回来,虽然直没跟哥断联系,可这会儿晓东看着他,不免还是觉得恍然。孩子长得太快,真快。
除汤索言之外,他们兄弟仨都喝酒,不过都没喝多少,就意思意思。
陶晓东说:“人生没那多个五年,崽子们。”
俩小都不说话,陶晓东又说:“再过个这长五年多,你俩就三十。”
“三天也行,”晓东说,“你想在哪儿住?咱原来家还是现在汤哥那儿。”
“汤哥那儿吧,”迟骋坐在副驾上,看着车窗外面,“方便。”
晓东看看他,笑着说:“没什不方便,咱家东西也都有,在哪儿住都行。”
迟骋还是摇头,最终也没回老房子。
迟骋提都没提过老房子,也没说要回去看看。那是他住十多年地方,现在却半句也不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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