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晓东站起来,站在那儿看着两个已经长大却依然很年轻弟弟,说:“哥四十多,总不能不在中间串线你俩就真不联系,那等老呢?等……”
陶淮南出个声打断他话,抬起头拧着眉,不让他继续说。
陶晓东于是笑笑:“唠唠吧,回。”
说回就真回,小还是弄不过老,陶晓东进来几句话,把人心里很多情绪都钓起来。钓起来后他走,留下句“有今天全赖哥”,把最尖锐症结落在他自己身上。
陶淮南鼻子眼睛还都是红,抽张纸擦擦鼻涕,之后把鼻涕纸叠又叠,放在床头柜上。
着过十来年,那是段无论如何都抹灭不很好十来年。
迟骋把毛巾搭在脖子上,脸上虽然没什明显表情,但眼睛直垂着,神情似乎软下来些。
陶淮南眼睛已经红,那对陶淮南来说已经是段梦。那是最好最好,从来都是。
“现在回头想想,很多事儿都不对,那时候觉得给你们自由就行,小孩儿都不喜欢被管着,让你俩自己慢慢长,让你们有小秘密瞒着,以前都不当回事儿。”陶晓东自嘲地笑下,“不应该啊,你俩本身都是小孩儿,让你俩互相指引着对方长大,哪能呢,孩子给孩子当家长,胡闹。”
“汤哥也跟说过,这事儿还是赖。从最初给你俩打底儿就不对,让你们觉得什事儿都能自己做主,跟别人家孩子想事儿角度都不样。”
放下之后犹豫着叫声“小哥”。
迟骋没出声,等着他说。
哥说那多,陶淮南不可能死犟着没个动静,可现在迟骋对他来说又实在陌生。他们曾经在这个世界上亲密得如同另个自己,然而中间发生和缺失那些,终究是让这份亲密消失。
“哥没错,是错。”陶淮南隔会儿才开口,他朝着迟骋方向,话说得艰难却很认真,“没有立场说这个,这句话没有用,脑子不行,
陶晓东好像有点坐累,站起来跺跺腿,又重新坐下。
迟骋下巴朝自己旁边侧侧,让他过来坐。
陶晓东也没再顾着裤子脏,坐在迟骋床被子上。
“后来好好俩弟弟,个走,个病,都是种因,赖。”
陶淮南在那边已经落眼泪,陶晓东探身过去拍拍他腿,接着说:“咱今天把事儿往回带带,总不能真辈子不进个家门,是不?谁对谁错你俩掰扯掰扯,也不听你俩掰扯,你俩最好能掰得打起来,打架就什都拉倒,不顺气都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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