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淮南。”迟骋
声音突然响起时候，陶淮南浑身猛地
颤，连呼吸都停
，口气噎在喉咙处，噎得胸腔疼。
“你干什
呢？”他声音平静又沙哑，
在把自己关两天之后，陶淮南又开始熬着不睡觉，他甚至生嚼咖啡豆，到晚上他会关着门在房间里光脚来回走，不让自己坐下或躺着。
他和迟骋之间在上次那场分别样对话后，彼此都没再跟对方说过什。他们不再针锋相对，可也不再亲密。
他们像是回到小时候迟骋刚来时间，白天大人不在家，小孩子们也不说话。区别就是那时候陶淮南还有十爷爷，现在没有。
陶淮南最近穿都是长袖长裤睡衣，把胳膊腿都遮得严严实实。
他胳膊里侧有几道长长口子，很浅，并不深。床头柜抽屉里有陶淮南擦过胳膊纸巾，夜里擦完胳膊都藏在那里。
状态好时候提前跟他约时间。
迟骋没跟着起去医院，他只是躺在陶淮南床上，躺在原本他位置上，四肢摊开，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
陶淮南被带回来就直接回到床上，坐上来感觉到有个人，顿下，才慢慢地摸索着避开他缩到里面去。
他将耳机连上手机，把手机握在手里攥着，不再动。
两个人竟然默默地挨在起，个坐着个躺着，和平地待在个房间里，没吵也没闹，像从前样。
这个房间里藏他很多秘密，藏着曾经他和迟骋私密亲热，藏着现在陶淮南说不出口恐惧和挣扎。
汤哥上班，哥出去办点事等会儿就会回来，家里又只剩下他和迟骋。迟骋不知道在哪儿，陶淮南猜他可能在阳台，他小时候就喜欢在阳台站着，后来每次陶淮南惹他生气，迟骋也都喜欢去那儿。
陶淮南实在太困，他已经又三天没合过眼。
他掀开枕头，又翻开底下褥子角，从下面拿把裁纸刀。他推出个刀尖，迅速地在胳膊内侧划道，尖锐刺痛感能让他猛地变清醒。
陶淮南吸口气，抽张纸按在自己胳膊上，这样浅浅地划道能让他几个小时都精神，不觉得困。
陶晓东站在门口看会儿，看两个人都沉默地待着，没有要吵架意思。
他皱着眉出来，汤索言拍拍他后背无声安慰。
那晚他们就这样睡，个躺着，个坐着睡着。
陶淮南保持着这个姿势睡夜，早上起来身边已经没有人。
去医院这趟，到底还是刺激着陶淮南。他变得比从前更焦虑，脸上直带着股不知来由急躁，他有些慌乱地想做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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