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直朝着篮球场方向,乱七八糟篮球场他听不到迟骋声音,但是陶淮南很喜欢从纷乱脚步声里去捕捉迟骋。有时候觉得自己听到就是他,其实也都是瞎蒙。
“那你往那边看什?”小姑娘手在陶淮南眼前晃晃,陶淮南眼都不眨,毫无反应。
“看小哥。”
“你又看不见。”
“他能看见。”陶淮南慢慢地眨眨眼睛,也慢慢地说话,暖洋洋秋天正午,人都慢吞吞,“他说眼睛大,朝那边看时候他都知道。”
脱口而出声“不行”,说得还怪横。说完反应过味儿来,想再说点什找补下,张张嘴也没说出来,最后站起来垂着眼走。
话没说完就走,正常迟骋可能会把他拽回来再说他几句,但也不太想说他,就随他去。
陶淮南时常这自己搞点小心思小情绪,敏感小孩长大也还是敏感。但说到底他也不是太拧巴性格,每次折腾不多久就能自己琢磨开。
不等突破迟骋底线达到让迟骋收拾他顿程度,自己就又顺溜,该干什干什,上课也好好听,睡觉也好好睡。
小哥俩在学校现在人缘还挺好,迟骋稳稳当当班里第,又有初时候打两场架加成,身上都自带着明星光环,每个班第都相当于班级门面,只要他别总挂着脸谁也不理人缘就不会太差。陶淮南就更不用说,班里保护动物。
小姑娘都被他逗笑,说他:“所以你就假装看,眼睛故意睁那大。”
“没故意睁,就是自然睁。”陶淮南手在自己眼前比个高度,“本来就这大。”
“显摆。”女孩从兜里掏出两个棒棒糖,给陶淮南个,自己吃个。
面对着个看不见人,除不自觉从内心生出怜悯之外,也会觉得更有安全感,和他待在块也更轻松。之后他们也没再说话,各自含着棒棒糖,女生看操场,陶淮南听迟骋。
这
通常中午吃完饭迟骋都带着陶淮南在操场转几圈,天天从早到晚地坐着也很累。有时候迟骋去打会儿篮球,陶淮南就自己在台阶上坐着,九月天不冷不热,穿着连帽卫衣坐在操场边阴凉处吹风很舒服。
有人走过来在他旁边坐下,动作和脚步声都轻轻,身上带着股洗发水淡香味儿,故意压出粗粗声音说:“猜是谁——”
陶淮南笑,胳膊还拄在膝盖上,手托着下巴,说:“暄姐吧。”
“没意思,”小姑娘甩甩长马尾,“有时候总怀疑你是不是装看不见,实际能看见。”
“那可好呢。”陶淮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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