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六台放外国片,枪战。打斗和枪响听得陶淮南昏昏欲睡,他根本就不爱听这个,看不着字幕也听不懂。但是迟苦学习不理他,陶淮南只能来找哥。
陶晓东手在他头上有下没下地拨拉着,这太舒服,陶淮南闭着眼睛马上要睡着。
电视里难得消停会儿,男人女人说话声音不大,半天说不出来句,后来在女人半笑不笑声“嗯哼”之后,电视里声音走向就变调。
衣料摩擦声,喘息声,以及缓慢背景音乐声。
粗重呼吸声糅杂在起,他们在说着些什陶淮南听不懂,但是又本能地觉得有点什。
陶淮南不管他那事儿,两手伸罩住迟苦脑袋,从额头往下摸,眼眶那儿麻麻赖赖个不平整痂,陶淮南用拇指轻轻碰碰:“这个痂好厚。”
迟苦说“没事儿”。
陶淮南手心托着迟苦脸,手指头点点地摸,手心热乎乎,弄得很痒。迟苦还是受不他,站起来挪个地方坐。
陶淮南也跟着挪到沙发上,听电视时候手往迟苦衣服里伸,去摸他后背。
“陶淮南。”迟苦反手抓住他手往外扔,烦得直咳嗽。
手拿开,被他缠天,烦得只想做完卷子赶紧睡觉。
“要不哥跟你生气呢,哥脾气那好都跟你生气。”陶淮南现在都后悔帮他哄哥,“谁能不跟你生气。”
“你就别凑热闹。”迟苦右手还拿着笔,左手敷衍地捏捏陶淮南耳朵和下巴。
陶淮南脑袋往后仰:“躲开。”
迟苦收回手,说他:“别往后仰。”
“你喊什,”陶淮南皱着眉,“你又不刺挠。”
陶晓东在沙发另边看着电视,看他俩在那儿闹看得成开心,这俩打小就这样,个缠人个躲。
其实就是没长心,当哥缺心眼儿。
这家里缺个心思细腻女性,可屋三个全是男,男神经粗,陶晓东在很多方面带孩子带得其实很糙。
周日迟苦在屋里学习,陶淮南躺他哥腿上起听电影。
陶淮南以前有次在凳子上仰翻,脑袋磕在地板上,疼好几天。
当时陶淮南深怕迟苦挨打,宁可他先不回来都行,就想他好好。结果迟苦为回来故意让他爸打,陶淮南心里难受死。生气也就是最初听见时候气,没人比陶淮南更明白迟苦为什急着回来,比起生气陶淮南更多就是疼。
没着没落情绪把陶淮南心都撑满。
再着急也看不见东西,小瞎子只能让迟苦给他摸摸都哪儿打坏。
迟苦让他磨得脑子都快炸,只说:“起来,离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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