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快期末考试
，不去也行，留着时间多做点题也不是不可以，老师索性没多说他。
迟苦这下全天都在，从早到晚不离开。
有天下午第三节课间，后桌从厕所抽烟回来，看见陶淮南又在扯迟苦
袖子，笑声说：“这可真行哈，看出亲哥俩，怕小弟挨欺负连课都不上。”
陶淮南动作不明显地僵
下。
“是不跟你哥告状，”后桌还在开着玩笑，逗小瞎子，“回家跟你哥哭吧？”
迟苦说不去就真没去，后两节课哪也不动，直在座位上学习。
陶淮南难受极，觉得自己做错，愧疚得不知道怎
好。昨天怎那样啊，为什那说话。
毕竟本质上是个乖孩子，见迟苦因为自己连课都不去上，在座位上简直不安坏。后来从桌斗里拿张盲文纸，点点点，点完递给迟苦。
迟苦随手摸，他写是：小哥
错，对不起。
迟苦往书底下压，接着做题。
绪直延续到今天。
整天两人共没说过几句话，陶淮南是情绪不好，迟苦是冷着脸还在生气。
到下午第二节课间，学委照常来旁边等，陶淮南脑袋冲着窗户趴着，用后脑勺对着他们。
听见迟苦说：“你自己去吧，不上。”
学委吃惊地问声：“啊？”
陶淮南心说你今天话咋这多啊。啊啊啊。
迟苦写字手停，回过头，看着后桌。
盲文纸挺贵呢，哥哥总要给他买，陶淮南舍不得乱用。拿张用过，找个小角落撕下来又点。
—明天你去上课吧，真对不起，是错。
迟苦摸完又往书下面压，陶淮南急得去晃他胳膊，不知道应该怎办才好。
他生气回时间太长，好几天都没理陶淮南。
老师问迟苦为什不去上课，迟苦也不说什，就是不去。
陶淮南也“扑腾”下坐起来：“啊？”
迟苦谁也没看，把桌斗里练习册拿出来准备下节自习课用，面无表情地又重复次：“不去。”
“别啊……”陶淮南也顾不上别，有点着急地小声说，“你快去，你干吗，你赶紧走。”
“闭嘴。”迟苦嗓音里点情绪都不带，“你管不着。”
陶淮南被刺回来，抿抿唇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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