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淮南很长时间没这生气过,别扭得气人。
迟苦不搭理他,也真让陶淮南气够呛,直没发火都是自己压着,看小瞎子那可怜样儿就算。
陶淮南睡觉梦里都是在生气,气鼓鼓地睡宿,做全是让人生气梦。
早上醒长长地舒口气,气死啦。
昨天生气睡宿就消得差不多,毕竟他气不长,般过宿就自己排解得差不多。不那生气也不代表心情就好,昨天坏情
陶淮南憋屈劲儿还没过,不想好好说话,扭着脸说:“憋不住,快尿裤子。”
迟苦又皱下眉:“好好说话。”
“反正就是憋不住。”
“走之前你怎不说?”迟苦抽浴巾过来,往陶淮南头上盖。
陶淮南扯下来在身上胡乱擦擦就要出去:“你不是着急走吗?你还顾得上吗?”
没摸清思路。
“不知道!”陶淮南不想和他说话,这下午过到现在心情简直低到谷底。
“就问你怎摔,你回个话咋这费劲。”迟苦不耐烦地问他。
“厕所摔。”陶淮南绷着脸,也不瞒,“去上厕所摔,摔个屁股墩儿,坐地上,都说完,就这些。你为什非得问啊?非得让在……在学委面前丢人你就高兴?”
迟苦跟他完全不在条线上,关注点都不样。什学委不学委迟苦压根没注意,跟学委到底是有什关系。
迟苦从来不是什脾气好小孩,他气性大着呢。
陶淮南话里揣着刺儿这跟他说话肯定不行,这话说得挺刺人。迟苦吸口气,陶淮南开门已经出去,冬天洗完澡出来很冷,陶淮南起满身鸡皮疙瘩,迟苦给他拿睡衣也忘穿,自己摸去房间柜子里找。
迟苦憋着肚子火出来,要去房间找陶淮南。结果他走进去,见陶淮南衣服反穿着,衣领歪着,鼻子红红眼睛也红红,自己坐在床边视线空洞地朝着窗户,迟苦到底还哑火。
夜两人谁都没跟谁说过话。
陶淮南脑袋蒙在自己旧毯子里,小毯子旧得毛都磨没,平时都不太敢洗,怕给洗碎。迟苦给他扯下来他就再蒙上,不跟迟苦说话。
陶淮南句句把迟苦说得都不知道怎回,抓不着他那乱七八糟脑袋里都装什。
后来沉着脸又去牵他,问:“磕着没?”
“没有。”陶淮南被他牵着,俩人回家。
回家迟苦让他去洗澡,直接把衣服都换。洗澡时候迟苦看圈,哪儿也没磕青没坏,迟苦也就不跟他计较。
只是问:“不能等回来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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