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声:“迟苦。”
陶晓东像是没听清:“迟什?”
“苦。”小孩儿垂着薄薄单眼皮,又重复遍,“迟苦。”
“不用拘谨,以后你就住这儿。”陶晓东过来帮他开卫生间灯,“左边是热水,右边是凉水,用热水时候别拧到头,当心烫着。”
陶淮南跟在后面也过来洗手,洗手池前挤着两个小孩和个大人。大人给他俩调好水温,陶淮南摸到香皂攥手里抹抹,抹完塞进他手里。
“按辈分排你得叫声陶叔。”陶晓东站在他俩身后,从镜子里看他们俩,跟迟家小孩儿说,“跟你爸是辈儿。”
小孩儿抬眼看镜子,跟陶晓东对上视线,陶晓东继续说:“但是你跟弟差不多大,你就跟着他管叫哥。”
迟家小孩儿没吭声,陶晓东垂眼看他:“叫。”
他倒也没倔,开口叫声:“哥。”
“嗯。”陶晓东应声,接着说,“弟看不见,今后你多照应他,你俩起生活起玩儿,别打架。”
陶淮南洗完手,自己摸毛巾擦手。擦完往旁边递递,让迟家小孩儿也擦。
他手上香皂刚放下,还继续冲着水。冲干净从陶淮南手里接过毛巾,囫囵在手上擦擦。
都出去之后陶晓东想起来,随口问句:“你叫什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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