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走吗?下次又要等到什时候,才能再见到陛下?”梁祯仰头望向已经站起身祝云瑄,似笑非笑眼中藏着蠢蠢欲动光亮。
祝云瑄轻闭闭眼睛,平静回答他:“你不必如此,从三年前放你离开起,朕便再没打算与你有任何纠葛,昭王已死,你既已改名换姓,如今过得也算快活,又何必再纠缠从前那些事情。”
梁祯唇角笑渐渐淡去,深深望着祝云瑄,试图看穿他心中真正所想。
“陛下,三年,你还是这样,不愿面对自己真实心意吗?既不愿再见,又为何要随身戴着那串佛珠?还有这个孩子,当年能送出去甚至骗说他已经没,如今又为何想要再接回来?
“嗯,伯伯长得很好看,暥儿记得。”
祝云瑄:“……”
梁祯放声笑起来:“这小娃娃可真有趣,陛下教得不错啊……”
被笑暥儿很不好意思,也乐呵呵地跟着傻笑,梁祯玩味地与祝云瑄挑挑眉:“陛下还没回答问题呢,陛下是几时立后还是纳妃,怎有个这大小皇子?”
祝云瑄眸色黯,冷声道:“朕私事何须与你介草民交代,朕皇子自然是有堂堂正正身份,不劳你操心。”
被祝云瑄拿话头堵住,梁祯失笑出声:“三年不见,陛下倒是比从前更刁钻。”
祝云瑄冷哂:“不比得你,永远这般落拓潇洒。”
梁祯厚着脸皮将对方讥讽当做赞美,笑着应下:“陛下谬赞,愧不敢当。”
坐在祝云瑄怀中孩子直好奇地盯着梁祯瞧,被他脸上面具吸引全部注意力,奶声奶气地问他:“伯伯你为什直遮住脸啊?”
梁祯笑望向他:“小宝贝想看伯伯长什样吗?”
“问问都不行啊?”
“与你无关。”
似是觉察到两人之间剑拔弩张气氛,暥儿再次抬头看向祝云瑄,小声劝他:“爹爹不要跟伯伯吵架……”
祝云瑄按下心中烦躁,抱起孩子:“暥儿们走吧。”
暥儿很乖地点头,转头与梁祯挥挥手:“伯伯下次见。”
暥儿下意识地点头:“可以看吗?”
“小宝贝想看当然可以看。”
梁祯抬手将面具摘去,笑眯眯地冲暥儿眨眨眼睛,小孩儿惊讶地瞪圆眼珠子,脱口而出:“兔子风筝!”
原来送他兔子花灯伯伯,就是帮他把兔子风筝找回来伯伯,暥儿高兴极,兴奋地抬起头告诉祝云瑄:“爹爹,就是这个伯伯帮把吹走兔子风筝找回来,是自己画小兔子。”
祝云瑄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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