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下不严,玩忽职守,”梁祯咀嚼着这八个字,“是吗?当真只是御下不严,玩忽职守而已吗?”
祝云瑄声音更冷:“你到底是何意?!”
“没什,臣说陛下也不会信,之前臣跟您说严阁老他与番邦人往来热络,拿他们好处,您说臣胡言乱语,如今臣若是说收受考生贿赂他也有份,您定然又要说臣在污蔑他。”
祝云瑄双瞳倏地缩:“是与不是,三司自会彻查清楚,不需要昭王来与朕说!”
“是臣逾越,这事本就不该臣管,”梁祯从善如流地改口,“不过那些闹事学子要如何
言,煽动那些落榜学子到贡院门口闹事,又让京卫军将人全部押下狱,你故意闹这出,不就是想逼着朕将那些涉案*员全部从重处置?!”
梁祯双瞳微缩,不赞同道:“陛下,您虽是天子,亦不能信口雌黄,若无证据就这般指责臣,臣是不会认,您干脆说那在刑部大牢内自缢上榜考生也是臣撺掇得,总归您就是这想。”
祝云瑄冷笑:“做没做过你自己心里清楚,朕是没有证据,就算朕有证据也奈何不你,你根本就不把朕这个皇帝放在眼里,逼迫朕、戏耍朕,你很开心是吗?”
梁祯微微摇头:“臣做什不重要,重要是陛下您登基之后第次会试就出这样事情,您就算心软也不能徇私,不然寒天下读书人心,臣亦帮不您。”
“该怎做不用你来教朕!你少在背后搞小动作朕也不至于这被动!你帮朕?!你做这些不过就是想看朕笑话故意给朕添堵罢!你何谈帮朕?!”
祝云瑄气怒交加,登基时他因皇位之争处置以张年瓴为首三位内阁辅臣,就已经让许许多多文臣和读书人对他不满,这回又出这样事情,若是个处置不好,他这个皇帝名声就完,梁祯明明就是因为那点龌龊私心处心积虑在背后煽风点火、推波助澜,他怎好意思说得出帮自己这几个字!
“陛下何必这般动怒,”梁祯不以为然道,“您与其在这里质问臣,不如尽快将事情查清楚,把该处置人处置。”
祝云瑄怒极:“严士学他已经进大理寺狱!你却还站在这里与朕耀武扬威!”
梁祯淡定回答他:“陛下说那些事情若是有证据,也可以叫人将臣押进大理寺狱去,倒是那位严阁老,臣想问问陛下,您就当真觉得他只是无辜受牵连吗?”
祝云瑄冰冷双目瞪视着他:“他御下不严,玩忽职守,待到三司将案情彻查清楚,朕自会处置,不需要昭王来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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