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后他与梁祯私下偶有走动,梁祯帮过他很多回,虽然琢磨不透梁祯用意,他对梁祯确实是心怀感激,直到梁祯提出,要他用自己来换。
第次是梁祯查得祝云珣勾结贺家拦截兵饷,给他与兄长扳倒祝云珣希望,那时他便知道梁祯是真正手眼通天,便是日后他当真登上帝位,他们也绝无可能君臣相得,梁祯本事太大又要太多,而他要偏偏是自己给不起也不能给。
祝云瑄并不否认自己同样卑鄙,为达目不折手段,连自己都能卖,梁祯不欠他什,他却没法不痛恨梁祯,更痛恨着自己。
梁祯双瞳微缩,似也沉入回忆之中,嘴角带上抹若有似无笑意:“陛下,不论您相信与否,从开始,
低喃:“陛下,您若是能将对前废太子半心思,分与臣就好。”
“他是朕母同胞亲兄长。”祝云瑄沉声提醒他。
梁祯颇不以为然:“这深宫之中,哪有多少骨肉亲情可言?”
祝云瑄不愿多说,梁祯这样人怎会懂。他母后因生他难产而亡,是他欠兄长,小时候宫里直传言他是不祥之人克死他母后,他父皇从来就不乐见他,宫人怠慢,他日子过得十分艰难,兄长本也不喜欢他,后来到底是看不惯他被人欺负,在他五岁大时将他抱去东宫,从那以后日子才渐渐好过起来。这多年,是兄长直庇护着他,他才能在这深宫里站稳脚跟平安长大,后来兄长遭难,便是要他拿命来赔,又有何妨?
五岁那年,兄长摸着他头告诉他“你是孤弟弟,有孤在谁都不能欺负你”,那之后十年兄长直用实际行动在践行着他诺言,十五岁时兄长假死出逃,他便在心中发誓便是千难万难也定要拿到那个位置,护他兄长辈子。
梁祯不懂,也永远不可能懂。
被梁祯露骨目光不错眼地盯着看,又哭场祝云瑄很是窘迫。见他眼神躲闪,梁祯轻声笑,声音压得愈低些:“陛下说错,臣不要其他美人,臣只要陛下。”
“你……”
梁祯截断他话头:“陛下可还记得你初识?”
祝云瑄不言,他自然是记得,那时他兄长已离开京城,剩他人在京中孤立无援,老二祝云珣处处针对刁难,他虽未因废太子之事被牵连,处境却愈发艰难。梁祯就是在那时出现,对这个传言中皇帝私生子,他从开始就抱有敌意,后来他被祝云珣设计下套,差点办砸皇帝给差事当众出丑,是先前从未与他打过交道梁祯主动示好,帮他把,他才能渡过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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