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来
也想开
，人活
辈子，怎
活都是活。”苗奶奶把择完
韭菜苗儿放在边，又拿起新把，“就想他能顺顺当当地过完这辈子，别委屈着，别受气。”
陈奶奶没吭声，苗奶奶又满意地说：“小姜刚开始还怕他靠不住，不踏实，没想到这也好几年，挺靠谱。”
“……”陈奶奶好半天都不知道说什。
边心想这都哪跟哪儿啊，边想小潮也靠得住，那更知根知底儿。
可陈奶奶也没法开口去纠正，真说这事儿就算定，这得是深思熟虑事儿，不能草率。
姜寻说：“不着急，不找他，过来看你们。”
“你去找他呗，晚上你俩起回来吃饭，奶奶给你炖鱼吃。”苗奶奶说。
陈奶奶彻底反应过来，时间思绪有点乱。
苗奶奶以前从来没说过这个，对苗嘉颜性向问题她没直接问过，跟姜寻事儿也是她自己猜，这多年心里直这想。自己孙子什性格，喜欢什，苗奶奶都清楚。这多年苗嘉颜玩儿得好都是男孩儿，他嘴里好像都没怎提过女孩儿，没听他说过喜欢哪个姑娘。
他就不喜欢女孩儿，苗奶奶知道。
罕。”
“是招人稀罕，”陈奶奶赞同说，“会来事儿，还能拼能闯。”
“虎头虎脑儿，机灵。”苗奶奶是真喜欢，攥着陈奶奶手，把俩人距离拉近，在陈奶奶耳朵边上说，“他跟苗儿直好着呢。”
陈奶奶不做他想，还说：“跟小潮也好，他俩是发小儿。”
苗奶奶顿，“啧”声，用胳膊肘碰碰陈奶奶：“你咋不明白呢？”
两
姜寻被苗奶奶撵去找苗嘉颜，两个奶奶起在小厨房准备晚上要做菜。
陈奶奶心里挺乱，没想到苗奶奶能这看得开，可这显然安排错啊……
“他俩……应该不是那回事儿。”陈奶奶边用小铁勺利索地刮着鱼鳞，边犹豫着说。
“怎不是，他俩都多少年。”苗奶奶以为陈奶奶是宽慰她，“嗐”声说，“刚开始也觉得这不是回事儿，那不正常啊……”
声“不正常”让陈奶奶心里更难受，想到自己孙子，手上动作停。
陈奶奶是真没明白，问：“什？”
“是那种好，”苗奶奶冲陈奶奶眨眨眼，“那种。”
陈奶奶还不等再说话，姜寻放完东西出来，出来手搂着个奶奶肩膀，块儿进屋。
陈奶奶是进屋才“呼啦”下转过弯来，猛抬头去看苗奶奶，苗奶奶正热热乎乎地跟姜寻说着话。
“小颜在花棚呢，你去找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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