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嘉颜和他说话时不用坐很直,也不用管头发乱没有,笑得好不好看。
那晚他们好像也没说很多话,低头看时间却已经十点半。
他们这几年很少联系,也没有见过,可见面又很奇妙地能直说话,说什都不觉得唐突。
小夜灯底下蚊子和小虫子围成圈又圈,偶尔撞在灯罩上,会发出轻轻声“啪”。
“走啦,潮哥。”苗家颜说。
“保研?”苗嘉颜问。
陈潮没说话。
“你要出国吗?”苗嘉颜眨下眼睛,问他。
陈潮说:“可能。”
“那还回来吗?”
“说错就说错,”陈潮问,“说错怎?”
苗嘉颜回答说:“说错会有人骂。”
“骂,然后呢?”陈潮歪着头,挑眉问他。
苗嘉颜仔细想半天,没有想到什,摇摇头,说:“没有然后。”
陈潮手背上那个包被他按成三横三竖方格,他低头看眼,说:“所以你怕什。”
课地方回住处路上,她激动得走几步停几步,苗嘉颜温声提醒:“小心,看路。”
“好好。”女生和他说,“颜颜们都爱你,你加油啊!”
苗嘉颜笑着说:“好。”
苗嘉颜本正经地和女生说话,虽然直是被动回应,可都认认真真。陈潮侧头看着他,室外环境里想听清视频里说话需要很专注,苗嘉颜没有注意到陈潮视线。
男生拿着手机走,又把耳机插上继续跟女朋友聊天。
“嗯,”陈潮说,
“回。”陈潮肯定地说。
“那你还要读好久,”苗嘉颜笑着说,“毕业就不读啦。”
陈潮也笑,跟他说:“你不用读,还真去钻研农业啊。”
陈潮就像个梦里人。
他总是在伸手摸不到却又不是很远地方,他永远可以相信,永远充满力量。
苗嘉颜最后笑下,双下壳若隐若现,眼睛里映着院子里小夜灯,看着陈潮说:“好,潮哥。”
院子里几个男生挤在最大那顶帐篷里打扑克,喝啤酒。
苗嘉颜问陈潮:“潮哥,你毕业会留在那边吗?还是去别地方?”
陈潮向来是个有规划人,他要做事情他心里总是有数。苗嘉颜知道他定有打算。
“接着读。”陈潮说。
苗嘉颜呼口气,有点无措地看眼陈潮,朝他笑下。
陈潮问他:“紧张?”
“也不是紧张……”苗嘉颜放松些,肩膀不那端着,“就是不习惯。”
“还没习惯吗?”陈潮按按手背上个蚊子包。
“总是怕说错话。”苗嘉颜想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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