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让你选吗?被踢你跟他说没啊?”邹逾有点酸溜溜地说,“们想选都选不上,人家还指定让你去上。”
他说院草是他们学院副院长,因为年轻时长得很帅所以大家私下里都这叫。陈潮之前上过他课,也跟过他写生。有次他问陈潮想不想读研,这可把邹逾羡慕坏。院草这几年已经不带硕士,他这问就是想带意思。
但陈潮当时没说想读,只说还没想过这个。
“不知道下学期还能不能再补选次,还次他课都没上过。”邹逾叹口气说,“希望给鱼留个位置。”
陈潮前两年暑假都没回家,寒假也就只回家待十天左右就走。陈广达有时候来这边出差就顺道看看儿子,就是离得太远。当初报考时候陈广达没参与,陈潮在千里之外学建筑,陈广达想儿子归想儿子,但他也觉得男孩子就应该在外面闯闯。
“潮哥你再不回来就没有鱼!”邹逾光着膀子,在床上生躺下午,后背上硌都是凉席印子。
“下来吃饭。”陈潮把东西放他桌上,说。
“你给递上来吧,不能离开这个风扇。”邹逾回头看看自己床头小风扇说。
“在床上吃?”陈潮没理他,边走边脱衣服,要去冲澡。
邹逾只得从床上爬下来,把桌子上简单收拾下,给自己腾出个吃饭地方。
把试都考过再说。”
陈潮回去时候正赶上下午第二节大课结束时间,满学校都是人。
邹逾发微信给他:啊啊啊潮哥你什时候回来啊?鱼要渴死!
陈潮回他:就回。
鱼:要冰凉甜水儿谢谢潮哥!
晚上十点半,陈潮已经睡着,陈广达电话打过来。
陈潮被吵醒,眯着眼看屏幕,接。
陈广达那声音听就是
他们宿舍另外俩人嫌热出去开房,顺便复习。这几天都只有陈潮和邹逾在,陈潮是懒得折腾,邹逾是觉得浪费。
反正还有半个多月就放假,可以将就。
“潮哥,下学期课你选院草没啊?”邹逾边吃边问。
陈潮三分钟冲个澡,洗手间关着门也听不见他含含糊糊说什。邹逾于是喊着又问次。
陈潮答说:“没选上,被踢。”
陈潮:知道。
鱼:你要是方便话可以帮把饭也带上来。
陈潮:知道。
宿舍楼里没空调,男生寝室有又没那讲究,所以进宿舍楼里就有股味道,类似汗味儿。陈潮在这儿住三年还是没习惯,到夏天进楼里就心烦。
邹逾听见门响,“扑棱”下从床上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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