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话苗嘉颜听不见，他还茫然地坐在刚才
位置上，不知道下
步又要让他干什
，眼睛茫然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安安静静。
他坐在地上，半个身子都被花挡着，从陈潮这边看他就只能看到肩膀和脸。
苗嘉颜在那边听不见别人说话，陈潮是能听见。刚才拍
那久，没有能用片，摄影师不满意，姐姐虽然没不满意可这半天调不出来，多多少少也有点着急。
陈潮看着听人话刚站起来，拍拍手上泥又拍拍屁股苗嘉颜。
本来今天不是在这儿拍，赶着阴天特意挪，郁金香在晴天拍会显得更艳，也更显俗。只有阴天里搭上白色小男孩儿，才会看起来更“干净”。
苗嘉颜听着指令会儿走会儿坐，笑点收点，虽然配合却直没进状态。
摄影师脾气不太好，看得出来已经有些不耐烦，小声说句：“没灵气。”
“放屁，你知道什叫灵气。”姐姐声音也很小，嘴唇都不动地哼哼着说话，“你拿他跟拍熟网红比呢？你好好给
拍，别给摆臭脸。”
摄影师估计跟她很熟，说：“拍不出来，太硬。”
。
苗嘉颜虽然在之前很防备人，可真拍起照来相当配合，怎安排他就怎拍，来来回回地拍也不会生气。
跟上次样，刚开始苗嘉颜拍出来效果并不好，很僵硬。本来第套衣服是条裙子，但姐姐估错尺寸，苗嘉颜穿不合身，拿大号。
于是又换条短裤，上身是宽袖口细线白色薄毛衣，下身是条到膝盖以上短裤，毛衣不长，走起路来有时会露出很窄截腰上皮肤。
这搭配陈潮觉得有病，毛衣搭短裤。
“那是你问题，”姐姐说，“胚子放这儿你不会磨。”
“没觉得多好看，还不如去年那个。”摄影师低头看着照片，说，“看你白费劲。”
“你会看个屁。”姐姐“嗤”地声笑，“上次拍他小荣拍，没你这些废话。”
“他那是图省事儿，今天还那拍？那你给他带这儿来干什，找个花市儿穿身破衣服拍算。”
姐姐不跟他说，扔句“别废话”就走。
“腿必须得露出来，底下都是花，有花地方衬上裤腿显low。”女生解释说。
陈潮心想那你倒别给穿毛衣。
女生替苗嘉颜把头发放到后面去，说：“会有点儿冷，只能辛苦颜颜，早点儿拍完姐姐带你去吃东西。”
苗嘉颜说“没关系”。
今天拍是郁金香，明艳黄色连着片，然而今天阴天，光也特意没打得很强，就是要稍微灰点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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