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以后你上学放学都跟走,有事儿就跟说。
在陈潮没走以前,丁文滔很少和苗嘉颜说话,总别扭着。不知道是因为陈潮走前让他照应着,还是因为这几年他们仨毕竟没少在块儿看
“待着吧。”陈潮还是没让他来。
苗嘉颜还坐在椅子上,脚踩着椅子边,下巴搭着膝盖。
“你怎不跟他说话?”陈潮把手机放边,问苗嘉颜。
苗嘉颜抬头看看他,又把下巴搭回去,没出声。
“烦他?”陈潮问。
苗嘉颜视线跟着他动,陈潮出房间他就看不见,苗嘉颜说:“不会。”
年半没见两个男生,不可避免地有些生分,然而这种生分又随着昨夜以及今天互动和对话很快消散大半。
陈潮洗漱回来,精神不少。
苗嘉颜问他:“好点儿吗?”
“还行。”陈潮说。
着。
这会儿两个人都刚睡醒,糊里糊涂地对视上,苗嘉颜回过神刚要转开眼,却因为陈潮突然笑那下而怔住。
“梦见你。”陈潮说。
苗嘉颜有些惊讶:“……啊?”
“你和爷爷弄船海虹。”陈潮想想梦里那黑黢黢片都要窒息。
“没。”苗嘉颜低声回答,“也没不跟他说话。”
陈潮挑挑眉。
“他挺好。”苗嘉颜说。
丁文滔其实人并不坏,虽然有时候烦人,但总体来说并不是个讨厌人。他就像这个环境里小部分男生普遍缩影,小时候淘气,上学混日子,长大才知道奋斗顾家。
陈潮走之后,丁文滔很热情地去找过苗嘉颜,从高中特意回初中这边,很扎眼地站在苗嘉颜教室门口,把苗嘉颜叫出来,大哥罩小弟样和他说话。
“那你会儿吃点东西。”苗嘉颜说。
陈潮摇下头,说:“吃不下去。”
手机铃声响,丁文滔打电话过来,说要过来玩儿,家里没意思。
陈潮说:“你快算,你爸还得来抓你。”
“家里都顾不上,他们打麻将,待不住!”丁文滔趴在自己床上说。
苗嘉颜顺着他话接下去:“那你呢?”
“也在船上。”
苗嘉颜于是笑,脸上两条印子笑起来更显滑稽:“你这个梦不成立,你那讨厌海虹。”
陈潮不喜欢吃海鲜,海鲜里又格外讨厌海虹和海蛎子,可能因为陈爷爷每次出海回来渔网上都缠着串串脏兮兮海虹和海蛎子。他觉得这种附着在什东西上成串生长海生物给人感觉很脏,又丑。
“你们网网地往船上扔,快把腿埋上。”陈潮掀开被子下地,边朝洗手间走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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