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苗嘉颜当时正在喝水,大水杯捧起来在脸边,丁文滔这句话出来苗嘉颜直接呛那儿,水杯拿开,咳得撕心裂肺。
水呛进气管,呼吸都有障碍。
陈潮让苗嘉颜喷身水,手边卷子上也都是,先是嫌弃地在苗嘉颜衣服上擦擦手,才回头问丁文滔:“你是不是有毛病?”
“你说看你俩在这儿说话,怎心里
人高马大少年小丁陷入伤痛失恋情绪中,整天唉声叹气。
陈潮房间现在经常装着三个人,个坐在桌子前写作业,个搭着桌子角写作业,还有个不写作业。
丁文滔用力地叹口气,靠在墙边继续他忧愁。
陈潮和苗嘉颜对视眼,陈潮笑下,苗嘉颜不敢笑。丁文滔看看他俩,说:“没同情心。”
苗嘉颜张卷子写半小时,他有点写不进去。陈潮看眼,是直接从练习册上扯下来复印卷子,质量不怎样,陈潮说:“不想写别写。”
钱也去附高!”
“你喝多少啊?”陈潮无奈地问他,“舌头都直。”
“没喝多,这才哪到哪儿啊?”陈广达接着说,“这两年爸直害怕,怕再起不来……对不起儿子。”
陈潮最怕这些肉麻兮兮话,尤其他爸喝多更黏糊人,陈潮说:“快行行。”
陈广达又絮叨半天才把电话挂,陈潮陪爷爷奶奶直把春晚看到唱《难忘今宵》。
“明天要交,”苗嘉颜收心继续做题,“不写作业哪能行。”
“抄答案。”陈潮指指卷子最上面跟着起印出来页眉,“你不有这本书吗?”
陈潮不想写作业想来都是抄答案,不浪费时间。苗嘉颜却从来没这样过,在他心里就没有抄答案这回事。他看着陈潮摇摇头,不敢。
“根筋。”陈潮说完就不管他。
丁文滔直看着他俩,等他俩这边说完话,突然冒出句:“潮哥,你说不会是同性恋吧?”
这是陈潮在奶奶家过第三个年,他初中只剩最后学期。
和刚开始来时候比起来,陈潮现在住得已经没那不适应。这栋小楼二层堆全是他东西,在这儿他有朋友,还有个苗嘉颜。
苗嘉颜唯那条裙子已经不能穿,它实在太旧。
他在天气渐渐暖和下来春天,在自己房间里偷偷穿穿。柜门上条镜子,里面映着少年渐渐抽长身形,镜子里苗嘉颜披着软软头发,眼神里依然天真透亮,可是裙子不好看。
这个学期里,丁文滔与莎莎单方面爱情无疾而终,莎莎明确地拒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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