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嘉颜有时候路过看见他,都奇怪地多看他几眼,觉得他说不上来哪儿比原来顺眼。
跟陈潮每天臭着脸比起来,苗嘉颜就是个自在农村快乐小孩儿。家里地里那些活儿他都干得很顺手,没事儿往井里泡点水果给周围邻居们分分,隔几天穿着那条白裙子赶着家里小鸭小鹅去草甸子上放放,再捡小兜野鸭蛋回来。天热时候会带个大宽檐儿草帽,或者把头发扎起来。
陈潮经常能看见苗嘉颜扎头发,皮套绑在两根手指上,用手随便拢拢头发,在脑后绑个乍乍乎乎乱七八糟小尾巴。之前学校里长头发女生要绑辫子,要就是规规矩矩马尾,这稀里糊涂绑头发真没有。
陈潮有时候觉得苗嘉颜太野,在村里自由长大那种粗糙散漫,乱绑头发,跟男生没距离。但看多竟然也能接受,觉得这样也没什不好。
但快乐小孩儿也不是直快乐,陈潮第次看见苗嘉颜父母回来,当天晚上隔壁就乱哄哄地吵成团。当时陈潮
陈广达:“喂?”
陈潮:“还行。”
“那你就在奶奶家先住着吧,爸这边时半会儿回不去。”陈广达话说到这儿,刚才轻松劲儿没点,顿两秒问,“你想你妈不?你要在奶奶家住够,不然去妈妈那儿待几天?”
陈潮没考虑,说:“不用,不去。”
陈广达于是又笑下,问他:“你是不是挺怪爸?”
示,接。
“找谁?”
陈广达听见是儿子接,乐:“找你。”
陈潮:“不认识,挂。”
陈广达笑着说:“别挂,爸正想你呢。”
“没有,挂,你自己注意。”陈潮说完就真不聊,等陈广达说“那先这样吧”,陈潮说“嗯”,就挂电话。
陈潮是个很怕腻歪人,不会说也不爱听腻歪人话,这对他来说很折磨。
陈广达偶尔发短信给他问他“你想爸没有”,每次把陈潮烦死,手机扔不愿再看。
这电话接完陈广达能挺周不找儿子,陈潮也能消停周。
小雨连着下好几天,陈潮最近心情都不错,整个人带着股平和气质,眉眼间甚至看着都很温和。
陈潮都已经沦落到因为场小雨就能高高兴兴地步,还能对他爸想念回应出什来。没直接坐车离开去姥姥家吹空调,已经是个儿子对父亲最深爱。
“你怎样啊儿子?”陈广达在电话里竟然还能问出这个来。
“挺好。”陈潮平静回答,“活着呢。”
陈广达问:“你待得适应不?”
陈潮在那儿站两秒,甚至有点不知道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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