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怀翎望着祝云璟,无端地回想起当年第次随父出征时心境,那时自己对战场充满期许和向往,满腔初生牛
“被人偷袭,想从背后射心口,射偏。”贺怀翎语气轻松,不甚在意。
“什时候事?”
“就是取下那苍戎汗王首级后,往回逃之时。”
“……你很厉害啊,竟敢单枪匹马闯进敌军阵营取人首级,当真是不怕死。”
贺怀翎扬扬眉:“你现在才知道你夫君很厉害吗?”
祝云璟叫人打热水来,桶桶热水倒进浴桶里,他立在贺怀翎身前,抬手帮他解开腰带,再件件脱下身上衣衫。
贺怀翎喉结上下滚滚,笑看着他:“没想到竟有日能得殿下伺候,这回出去就算是有去无回也值得。”
祝云璟手顿住,抬眼瞪向他:“闭嘴,别说这种不吉利话。”
贺怀翎眼中笑意愈浓,改口:“好,不说。”
最后件里衣也脱下来,望着面前赤条条贺怀翎,祝云璟眼神飘忽瞬,轻推推他:“你坐水里去,帮你擦背。”
“神气。”祝云璟低哼声,当初跟自己虚与委蛇装模作样时候是怎说,对方身中数箭,已是强弩之末,敌军兵心涣散、溃不成军,他不过是捡个便宜而已,如今倒是本性,bao露。
贺怀翎似也忆起那日在东宫,他们第次相谈甚欢那个午后,莫名地有些怀念:“这回出征,即便再有这样机会,也不会再做这莽撞事情。”
“嗯?”
贺怀翎轻叹:“从前孑然身,无牵无挂,死便就死,但现在不样,有你和元宝,自然得惜命些。”
祝云璟微微愣神,片刻后垂眸嘟哝道:“你知道就好。”
贺怀翎低笑,听话地坐进浴桶里,心安理得地享受起祝云璟服侍。
祝云璟并不懂得怎伺候人,同样事情之前只有贺怀翎为他做过,他坐在浴桶旁矮凳上,捏着布巾,笨拙地帮贺怀翎擦着背,卷起来袖子很快就被溅湿,显得狼狈不堪。祝云璟却不在意,专注着手中活儿,贺怀翎背上有不少大大小小伤疤,都是那五年在战场上攒下来,祝云璟小心翼翼地帮他揉擦着,想到贺怀翎这次出去这里或许还会添上新疤痕,眸色不由地黯黯。
“在想什?”
贺怀翎趴在浴桶边,笑望着祝云璟被热气蒸腾过愈加颜色昳丽脸,抬手勾起他垂下来缕发丝,轻轻绕绕。
“这道伤是怎来?”祝云璟手指戳戳他左侧肩胛骨下头,那处颇有些狰狞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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