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不好吗?喝醉就什都不用想,可以安安生生睡个好觉。”祝云璟闭闭眼睛,花香沁入鼻尖,他轻轻叹,“真好啊,有花、有月、有酒……”
贺怀翎不知该说什好,沉默地陪着他喝完这杯酒。
祝云璟真醉,歪在椅子里醉眼迷蒙地望着贺怀翎,他酒量本没有这差,或许是因为心情不好才会这般,贺怀翎倾身过去,抬手抚上醉鬼已经泛红脸。
“不是说赏月吗?看着干嘛?”祝云璟含糊嘟囔。
贺怀翎
祝云璟端起杯子,酒香四溢还带着桂花甜腻,他直接口闷,还没尝出什味道来,酒已经下肚,心里却无端地发苦。
贺怀翎见他这般也不好受,本想给祝云璟解闷逗逗他开心,却反叫他触景伤情。
祝云璟放下杯子,眼角发红,泛着水光眸子看着贺怀里:“还想喝。”
“殿下……你不能再喝。”
“为什啊?”祝云璟眼里浮上抹委屈,“只是想再喝杯酒,都不行吗?你只关心肚子里这个,就不能让如愿回吗?”
没看过吗?”
其实是看过,很小时候被母后抱在怀里时,就曾经胆怯又好奇地望着天上如银盘般圆月转不开眼睛,母后在他耳边轻声笑着喊他小名,将切成小块月饼喂进他嘴里,那是他记忆里鲜有关于中秋夜美好记忆。
祝云璟道:“在宫里谁有心思真看这个啊,坐在块说是赏月,心思都花在讨好取悦陛下和太后上,忒没意思。”
贺怀翎点点头:“民间过中秋其实还是有很多很有意思玩意,长安街上花灯会就可以热闹整夜。”
“是吗?”祝云璟语气淡淡,并无向往,“确实没看过。”
贺怀翎耐心哄他:“是为你好。”
“那就让高兴高兴啊。”
“……最多再杯。”
祝云璟心满意足,接过重新盛满酒杯子,晃晃悠悠地又倒进嘴里。
贺怀翎小声提醒他:“喝慢点吧,这样喝会醉。”
“本想带你去看,只是你现下不方便出门。”脸还好说,戴个面具就行,可祝云璟挺着个五个多月大肚子,贺怀翎实在不敢冒险带他去人多地方。
祝云璟低下头,情绪似是更低落些,贺怀翎将切好月饼递给他,再给他倒杯桂花酒:“酒是庄子上自酿,月饼也是刚出炉,你试试吧。”
祝云璟夹起月饼,尝小块就放筷子。
“不好吃吗?”
“尚可。”其实味道是不错,却始终没有当年他母后喂进他嘴里那般甜香软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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