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怀翎沉下目光:“徐徐图之,留待将来。”
“徐徐图之?”祝云璟冷笑,“哪里还有将来?现在已经是个死人。”
“你还有五殿下,陛下下旨赐死你那天他为替你求情磕破头,血流满面,你下葬时也只有他执意去送你最后程。”
祝云璟愣住,片刻后轻闭闭眼睛:“罢。”
他也不过是说气话而已,刺杀皇子,尤其是很大可能成为太子皇子,哪有那容易,祝云珣若是真出事,贺怀翎旦败露他自己也跑不掉,说不定还会牵连到祝云瑄,哪怕是为祝云瑄,他也不能冒这个险。
贺怀翎给他夹菜,亦不再多言。
许久之后,祝云璟忽然抬眸:“你想要做你侯夫人?”
贺怀翎看着他:“你若是需要个新身份,这是最方便。”
“可以,但是有条件,你帮杀祝云珣,切都好说。”
贺怀翎:“……”
云璟嘴里说出来听着却像是讥讽,贺怀翎淡道:“无碍。”
祝云璟仰起头看向他,见贺怀翎神情专注,从这个角度看也很有些新鲜,他眼珠子转几转,忽然道:“你帮许士显也做过这种事情?”
贺怀翎:“……殿下,与他只是至交好友,仅此而已。”
祝云璟嘴角微撇,至交好友,那就是还没发展到那步而已,不然这侯府夫人早就有。
贺怀翎抬手按按他肩膀:“坐好,别乱动。”
用完膳天色已晚,祝云璟又开始哈欠连天,身子愈重之后他愈是
“怎?不舍得?也是,他毕竟是你表弟。”
贺怀翎微微摇头:“不能答应你。”
祝云璟哂道:“许士显出事,你费尽心思帮他翻案,被祝云珣陷害至此,你怎不帮帮?如此厚此薄彼可不好。”
“会继续帮你查巫蛊案和冷宫里发生事情,但背地里杀人,不行。”
“要是查不出来呢?祝云珣敢做会轻易留下把柄吗?要是什都查不出来呢?就只能自认倒霉吗?”
擦干头发,贺怀翎吩咐人传膳,就摆在外间,菜色都很清淡,祝云璟看着实在没什胃口:“要喝酒。”
“不行。”贺怀翎口回绝,早知道祝云璟有身子,他压根不会往东宫送酒。
祝云璟冷道:“你之前说会敬着,这就是你所谓敬?”
“殿下,你不要任性,就算不顾着你肚子里那个,好歹也顾着你自个。”贺怀翎不为所动,说不让喝酒就是不让喝,吩咐人送来青梅汁,“喝这个吧,样是开胃,只没有酒味而已。”
祝云璟瞪视他片刻,低下头,沉默地用起膳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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