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说是实话。”
祝云璟笑笑:“那再之前雎川峡谷战,也是侯爷你第个发现夷人诱敌之计,及时带着大军撤离,才使数十万大军免遭埋伏坑杀,不正说明侯爷足智多谋?侯爷再要谦虚就显得假。”
贺怀翎无奈道:“殿下是想听臣自夸自擂?”
祝云璟托着腮,手指轻敲敲下巴,看向贺怀翎:“孤是想听你将战场种种详细说与孤听,就是不知侯爷是否愿意?”
贺怀翎看着少年眼中闪动光亮,心中颇为意外,他只以为皇太子是顽劣骄纵之辈,不曾想他还当真有些储君风范,至少对战事是当真用心关注,而不是只钻营在那些权谋斗争之上。
或许,是如许翰林那般?”
贺怀翎微蹙起眉:“斯人已去,还请殿下莫要再辱其名声,臣与许翰林是高山流水遇知音,并无私情。”
好个高山流水遇知音!这话祝云璟自然不信:“许翰林那般风采出众之人,与侯爷又有竹马之谊,侯爷当真能做到心如止水、不动私情?”
贺怀翎沉下声,提醒祝云璟:“殿下,这是臣私事。”
“许翰林可是畏罪自戕逆臣,侯爷与他有旧,不怕传到父皇耳朵里,牵连侯爷?”
“殿下有心知晓,臣知无不言。”
于是之后那整个下午,贺怀翎都在与祝云璟讲排兵之法、用兵之策,祝云璟听得很认真,不懂地方亦会细细询问。说到兴起处,祝云璟甚至叫人拿来行军图纸,让贺怀翎现场演示给自己看。贺怀翎摸摸那注释有各种标记、已经有些泛黄牛皮纸,再开口时语气里多些许耐心和诚挚。
直到日薄西山,祝云璟还想要留人用膳,贺怀翎推辞道:“多谢殿下美意,只是臣
“这五年,臣直在边关。”
四目对上,俱是带着隐藏其中警惕戒备,片刻后,祝云璟哂然笑,先退步:“也是,想必父皇也不会无故猜疑有功之臣。”
短暂僵持后,祝云璟转而说起别:“不提这些,不若侯爷再与孤说说战场之事吧,就说说那日你是如何单枪匹马只身闯入敌军阵营,取那夷人汗王首级。”
贺怀翎淡然解释:“传闻总有夸大其实,当时那北夷汗王身中数箭,已是强弩之末,敌军兵心涣散、溃不成军,臣不过是捡个便宜而已。”
“侯爷何必谦虚,那多将士只有你敢深入虎穴,还能直取对方首级再全身而退,这份胆识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祝云璟并未说违心之话,抛开别,他对贺怀翎骁勇是真心佩服,对战场亦心有向往,可惜他身份,注定是不能亲上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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