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愤怒质问唐璟玉完全是两种情绪。
冉霖背过身，不住地深呼吸，
边努力调整，边在心里摸摸徐崇飞
脑袋，给这个不能更惨娃点安慰。
重新转过身来面对导演，不，面对自己搭档，冉霖眼睁睁看着“唐璟玉”慢慢消失，然后恍惚里，个巧笑倩兮古灵精怪丫头慢慢清晰，那是他心仪姑娘，“狸儿”，个可爱小飞贼。
现在，那个姑娘摆出副绝情面孔，她想让自己死心，所以把话怎
绝怎说。
她说——徐崇飞，
不喜欢你，已经有心上人
。
偌大会议室里，无人应答，只是空气，似乎对着“徐崇飞”质问，也跟着苦涩起来。
但冉霖看得见，听得着。他能看见对面那个“唐璟玉”眼中动摇，却也能听见他冷冽话——没有。灭门之仇，不共戴天。
那话音刚落，冉霖便提高声音：“这些和方闲有什关系，他直拿你当兄弟！”
唐璟玉——他是方焕之儿子，他就有关系。
“唐璟玉，你疯，你现在走火入魔你知道吗！行，你要杀方闲，那你先杀！”
太好。
冉霖见王希退到边，空出中间场地，也不废话，直接脱呢子大衣，只着里面白色针织衫。
那个白色很奇怪，不是纯白，而是透着点蓝。
单论颜色，还是挺清爽，但款式真不出彩，不丑，可也没有多好看。
退到角落椅子坐下王希后悔没让冉霖换件衣服。
冉霖脸茫然，嘴唇微微翕动，像是有话要说，又不知怎样说起，良久，才缓声道：“你把他名字告诉，你告诉，就死心。”
没有不甘，没
“停——”从进门就没说过句话陈其正忽然喊卡。
冉霖胸膛剧烈起伏，还没从炽烈情绪中走出来，呼吸不稳地看向导演，脸疑惑。
宋芒眼底也闪过不解，但脸上没表现出来。
陈其正也不解释，只用笔在不知道什纸上写几个字，然后直接和冉霖说：“下场。”
下场是被情所伤。
站在正中间空地上冉霖，正对着导演和编剧，但眼睛又没有看他们，而是看着自己面前虚空，仿佛那里正站着个真心相交兄弟。
时间分秒过去。
会议室鸦雀无声，只有脚架上摄影机在运转着。
冉霖没做任何动作，只定定看着面前“兄弟”，眼圈点点泛红。
“唐璟玉，”冉霖终于开口，压抑着声音里，是几乎要冲破胸膛痛苦，“方闲是们兄弟，交过心换过命兄弟，你利用他时候难道连点点犹豫都不曾有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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