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又过几日,某日清早,忽然有伙人来山里,是那日他们在镇上碰到,那个调戏温宴里正儿子,还带帮家丁来。
温宴正在院子里煮粥,那伙人冲进来,上来便要抓他。
“看你小子今日还能往哪里
有回在山里被凌祈宵压在树干上欺负狠,温宴脚踹过去,终于问出这句他憋许久话。
凌祈宵却问他:“你很希望走?”
温宴时无言,他个人在这山野里过活,确实挺寂寞,有这人陪着他聊聊天、起干活,其实还挺好,可这人迟早是要走。
想到这个,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嘴上却道:“你走呗,少占便宜,但好歹收留你场,你得多给些报酬吧?”
凌祈宵定定看着他,直看得温宴不自在地移开目光,他才道:“走时再说。”
半晌才找回声音:“……那你到底是什人?”
“这你不用管,”凌祈宵回视他,“要不要跟?”
那瞬间,温宴差点就脱口而出个“要”字,可他也不是傻,这人穿金戴银,还浑身贵气,大可能是上京城里高门世家出身贵人,说得好听让自己做将军,指不定真跟他,那就是做他娈宠,等他腻味,就脚把自己踢。
“不要,”温宴轻哼,“你别想骗,没那傻,你就是图这张脸,跟外头那些人样。”
凌祈宵沉默看着他,温宴又转开眼,说什都不再理他。
没再多言,他随手摘下朵树上正灿然绽放夏花,顺手插到温宴束起发髻上。
温宴涨红脸:“又不是姑娘家,你给戴花做什?”
“好看,”凌祈宵镇定道,“你比姑娘家好看。”
“就知道,你就是图这两脸。”温宴小声哼哼,不跟他说,将人推开,捡掉落地上木弓,往山上去。
凌祈宵从容跟上。
凌祈宵摸摸他脸,放开他,丢下句:“你慢慢想吧,不急。”
从那日起,他俩之间相处就变。
凌祈宵能下地后,每日里都会帮着温宴干些活,还会跟他块进山去打猎挖野菜,这人学什都快,无论什活,做过遍就立马能上手且做得非常好,家里陈年失修门窗也被他给修好,多这个帮手,温宴发现自己日子过得别提多舒坦,前提是,这人别时不时地调戏他占他便宜。
像那日那样将他将他压得不能动弹,动辄摸他、似是而非地亲他事情时有发生,偏偏这人又总是副寡淡脸,连调戏人都是本正经,叫温宴骂他打他,都好似没太大底气。
“你到底什时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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