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倒也不必动怒,否则又像昨日那样,反伤身子。”
庭院中,凌祈宴倚在廊下,正漫不经心地欣赏这别宫里春日景致。
靖王出来,漠然看他眼,没理他。
凌祈宴将人喊住,要笑不笑地道:“王爷是否还是不服气,若非有敬国公,殿下未必能赢?”
靖王冷冷瞅向他。
将吻印上他唇。
受伤手指轻轻蹭动着温瀛鬓发。
温瀛黑沉双眼中逐渐有光亮,将他拥紧。
皇帝再醒来,是在翌日清早,温瀛过去请安,皇帝已喝过药,正在闭目养神。
靖王见到他依旧没好脸色,但没再像昨日那般激动,温瀛走进去,与他道:“皇叔,孤想单独与父皇说几句。”
凌祈宴轻勾起唇角:“倒也是,许多人原本还摇摆不定,若非殿下有林家这个最大筹码在,也未必就会倒向殿下,至于敬国公为何要替殿下做事,识时务者为俊杰自然是方面,毕竟当初殿下还什都不是时,敬国公就十分看好他。”
眼见着靖王脸色难看,凌祈宴全不以为意,顿顿,又继续道:“可王爷又是否知道?那林家小娘子,是被凌祈寓那个狗东西害死。”
靖王寒声道:“是又如何?当年林家女死,陛下破例给她追封县主下葬,还提她兄长官职,如此还不够吗?个女儿而已,就值得敬国公冒着风险跟随太子逼宫犯上?”
凌祈宴摇头:“补偿再多能抵得上人家女儿条命吗?后头凌祈寓死时亲口承认这事,可陛下怕被人说自己教子无方,生养个丧心病狂冷血畜生,只字未对外提,依旧不能让人女儿死因大白天下,岂不叫人寒心?”
“在王爷眼里,个女儿或许不重要,只怕连您儿子都能为所谓大义牺牲,但并非人人都能像王爷这般豁达想得开,陛下这样皇帝不值得效忠,
“你要做什?”靖王顿生警惕,看他眼神像是生怕他会对皇帝不利。
温瀛望眼御榻上耷拉着眼皮子、并不搭理他皇帝,淡道:“皇叔放心,孤只想与父皇说几句话而已,不会做别,您可以就在外头盯着。”
靖王瞪他两眼,又回头与皇帝说两句什,起身去外头。
温瀛走上前,在皇帝身侧跪下,听到依旧闭着眼皇帝从鼻子里漏出、带着极度不忿声音,平静道:“父皇,那位张神医是皇叔带来,他不会骗您,您中这毒,须得精心调养三五年才能将身子养回来,朝政之事于您只是累赘。”
“儿臣确实有狼子野心,可儿臣也是为父皇好,您若执意不肯下诏,儿臣只能自己代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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