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突然心血来潮,想再来这里看次,如今就站在这个地方,才发现心境好似已变许多。
从前他每回来这,多半没好事,好几次他站在这里,都有过短暂迷茫和不知所措,今次却是第回,心里舒坦,比任何时候都舒坦。
大殿里,温瀛不动声色地打量面前老泪纵横,正与他数落凌祈寓不是皇帝。
年多不见,皇帝沧桑不少,眉宇间精神气更差许多。
温瀛低下眼,眸色晦暗,兀自陷在悲愤中皇帝并未察觉。
辰时,马车驶入皇宫。
因温瀛伤势未愈,皇帝准他车驾直接进宫,停在兴庆宫外。
凌祈宴忽然改主意,跟着温瀛块下车:“在这等你。”
温瀛不赞成地提醒他:“进去里头,不定什时候能出来,你只能站外头等着,不如先去宁寿宫。”
“不,就等你。”凌祈宴坚持。
来想去都觉得不对劲,又想不明白,干脆就不想:“也随便她吧。”
在这山庄中待三日,皇帝再派人过来,传召温瀛进京入宫。
温瀛没再拿乔,当下接旨,命人准备入宫。
他叫人拿来套亲王侍卫服,给凌祈宴换上:“你随块进宫,去宁寿宫见太后。”
凌祈宴勾起唇角:“之前说做你侍卫,你还说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呢,这不还是要扮侍卫?”
待皇帝说够,轮到温瀛说,他才将这年在外征战大致事情挑重要说遍,余都已在之前无数封奏疏和密奏里,与皇帝禀报过。
皇帝听罢长叹声:“你是个好,朕顾虑颇多,下不定决心做事情,你替朕做,还不揽功,朕运气不算差,幸好还有你这个好儿子在。”
“父皇言重,儿臣应当做。”
“你身子可还好?太医如何说?”
温瀛谨慎回:“劳父皇关切,儿臣已无大碍
又添上句:“怕他们欺负你,是你侍卫呢。”
哪怕只是句戏言,看到他脸上明亮笑,温瀛不再劝,与他并肩走上兴庆宫前石阶。
温瀛进门,凌祈宴与其他人块在外等候。
兴庆宫这里还是老样子,天高云阔,站在石阶最高处往下看,仿若在云端。
凌祈宴伫立不动。
“那你乐意做太监?”
凌祈宴当下闭嘴。
温瀛亲手帮他将衣裳换上,又提醒他些进宫后要注意事项:“去兴庆宫,会派人直接将你送去宁寿宫,你自己小心些,等过后再去凤仪宫拜过皇后,就去宁寿宫接你。”
“行你,皇宫里比你熟,你顾着你自个吧。”
温瀛点点头,没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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