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刘庆喜跟着他玩,无非是他这位毓王殿下出手大方而已,实则刘庆喜与沈兴曜那伙人起玩时候更多,要不也不会帮着他们杀人。至于他老子刘商,更是与那位卫国公有颇多往来,这些还都是刘庆喜他有几回喝多,自个话里话外透露出来。
这事只要想想,就叫凌祈宴动肝动火。
下人打热水来,伺候凌祈宴梳洗,温瀛自然
温瀛不出声地打量他。
凌祈宴虽还是那副懒散模样,眉宇间却藏着挥之不去烦闷,想来是在生闷气。
“呵。”凌祈宴看眼自鸣钟,已是戌时末。
明日就要考试人,这晚竟还来他这里晃悠,哪有这个时辰来请安?
温瀛似浑然不觉自己来不是时候,继续问他:“殿下今日进宫被陛下召进宫是吗?可是发生什事?学生是殿下门客,愿意为殿下分忧。”
置已经不需要他再听。
凌祈宴在兴庆宫外木然站片刻,仰头望向苍茫天际,轻闭起眼。
再睁开时,又换上那副混不吝神态,大步走下石阶。
回府之后,凌祈宴没再出门,姜戎那边派个人过来与他请罪,说他被皇帝传去宫里问话,这事拖累殿下,等过后他会再亲自来登门赔罪。
凌祈宴不甚在意地摆摆手:“回去跟他说,让他别来,免得又惹人闲话。”
凌祈宴难得被逗笑,帮他分忧?这倒是稀奇,不过这小子哪怕是奉承人,都是副棺材脸,真真是……
还有脸说门客呢,今日倒是记得自己只是个门客,什以下犯上不该做事情都做尽,搁这里装模作样。
不在意凌祈宴满眼嘲弄,温瀛又道:“殿下说出来,或许学生能帮殿下出出主意。”
对上温瀛平静望向自己目光,凌祈宴心念转,当真将事情与他说遍,温瀛听罢微蹙起眉:“殿下觉着是太子让那刘侍郎做?”
凌祈宴冷道:“可能吧,那刘商跟沈家本就走得挺近,他因刘庆喜之事直对本王耿耿于怀,自然愿意帮太子办事,至于漠北那边境况,太子向来有心盯着,提早收到些消息,也不无可能。”
他对这摊子事情已彻底失兴致,压根不想管,爱怎样怎样吧,这差事打开始就不是他想干,他果然还是适合做个闲王。
入夜,温瀛再次过来与凌祈宴问安,凌祈宴难得安静地在看书,虽然看依旧是闲书。
温瀛进门,凌祈宴眼皮子都没撩,手中书又翻过页。
温瀛主动问起他:“殿下可是遇上什烦心事?”
凌祈宴终于抬眼:“你觉着本王像是有烦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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