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出于什心理,他走过去,似嘲似笑道:“殿下都走,你还杵这里呢,现在想着花心思讨好殿下?咱家劝你还是省省吧,别痴心妄想,殿下那是多金贵人,哪里容得你这样身份惦记。”
温瀛淡漠看他眼,双黑瞳里平静无波,却更叫人不舒服。
江林心下不快,有心再说几句什,温瀛已收回视线,提步离开。
凌祈宴乘车离开王府,
温瀛上前步,挡在凌祈宴面前。
凌祈宴眉头皱,冷脸:“你做什?让开。”
温瀛递包蜜饯给他,见凌祈宴不接,他小声劝道:“殿下随身带着这个,酒喝多时好歹能解解酒。”
不等凌祈宴说什,温瀛已拉起他手,将油纸包塞到他手里:“殿下拿着吧,这是学生今日出门去买,铺中刚做出来。”
凌祈宴撇嘴,他什好吃没尝过,这蜜饯吃次还有些意思,吃多也就那样,他压根不稀罕。
当日夜里,凌祈宴病场,发高热,好在不算要紧,叫太医来看,吃过药休息日,就又好。
不过因为此,温瀛在凌祈宴那更讨不到好脸色。
接下来几日,凌祈宴再没搭理过温瀛,病好之后又活蹦乱跳地每日早出晚归,少个温瀛,还多是人陪他玩儿。
会同馆里那些使团还没走,上京城太繁华,又能白吃白喝,他们按制可以在这里待个月,自然得待够时日再走。
万寿节后第三日,皇帝道圣旨,将那日在万寿宴上大出风头舞姬纳入后宫,封婕妤,那位西南小国来国君因此对凌祈宴感激不尽,更是卯足劲地奉承他。
温瀛送东西,后退步,让开道。
凌祈宴随手将油纸包扔给身后下人,大步走。
温瀛站在廊下,目送着凌祈宴远去,金色余晖映进他眼瞳中,在眼底逐渐黯淡下。
江林没跟着去,送走凌祈宴,回头见温瀛还站在那里,神情中透着股叫人不舒服冷意。
江林心下嘀咕,这小子明明是个文弱读书人,怎总给人种说不清道不明阴郁不适感。
凌祈宴镇日在外玩得乐不思蜀,很快将府中那穷秀才抛到脑后。
这日申时末,凌祈宴自外头回来,换身衣裳,坐下喝半盏茶,又要出门去。
他还要去赴场饮宴,邀请他是那漠北刺列部小王子姜戎。
那日姜戎来毓王府送礼,凌祈宴虽口头答应他邀约,但送来毓王府请帖太多,凌祈宴忙不过来,今次终于赏脸赴这位小王子宴席。
出门时,碰上温瀛过来与他问安,凌祈宴没理人,抬脚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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