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众人轮番上前,详细与凌祈宴说明本部衙职责,再将万国来朝应事宜细致禀报与他,凌祈宴耐着性子听个多时辰,越听越没劲,最后忍不住打断还在滔滔不绝鸿胪寺卿:“行,这些你们去办就行,你们都有经验,本王这个窍不通就不班门弄斧,以后每三日派人去本王府上,与本王汇报次就行。”
“可陛下说……”
凌祈宴似笑非笑地斜睨过去:“陛下说什重要?总归你们心里也不乐意本王插手你们部衙之事,本王若是管太多挑你们毛病,你们心里肯定记恨本王,不如就这样,本王乐得轻松,你们也轻松,有何不好?”
众人同时噤声,陛下说什不重要,这样大不敬话,凌祈宴敢说,他们可不敢说,不过既然凌祈宴是这想,那自然再好不过,他们也怕来个祖宗,处处对着他们指手画脚。
凌祈宴没有多待,晌午之前离开礼部衙门,进宫去与皇帝复命,皇帝语重心长地叮嘱他好好干,又说些太子也希望他好,他老人家想看他们兄弟和睦,共同为大成江山奋斗话,凌祈宴嘴里嗯嗯应着,实则左耳进右耳出,个字没往心里去。
皇帝说让凌祈宴办差,凌祈宴再不情愿,也得硬着头皮上,转日早就去礼部衙门。
主客司主官是礼部侍郎刘商,正是刘庆喜他爹。
此人四十几岁,本该最意气风发年纪,他却神情憔悴、面容沧桑,鬓边已有白发,想是因嫡子横死打击过大所致。
先前刘府办丧事,凌祈宴派府中长史替之过去悼念,听闻刘府片愁云惨雾,怕是短时日内都好不。
对着凌祈宴,刘商面上并无多少殷勤热忱,连请安见礼都做得马马虎虎。
从皇帝那里出来,刚走出门,就冤家路窄地碰上凌祈寓。
凌祈宴倒是能理解,刘庆喜是去他庄子后失踪,死前最后见人又是他府中婢女,要刘家人心平气和地接受刘庆喜是意外而死,不对他起半分猜疑和抱怨,只怕圣人都做不到。
不过凌祈宴无所谓,他向来不在意这些。
除主客司众*员,鸿胪寺、四夷馆和会同馆主官俱都在这里,这几处地方都涉及藩务事,主客司掌政令、鸿胪寺掌入贡朝觐、四夷馆掌通译、会同馆掌接待,按着皇帝意思,凌祈宴需得去各处学习。
当然说是学习,这些个*员也不敢真把他当学生,俱将他奉做上官,副洗耳恭听他训诫架势。
且陛下特地交代过,下个月万寿节外邦来使进京朝拜之事,交由这位毓王殿下来操办,他们再不情愿,都只能听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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