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饶伤在腿上，不能
直走路，叶怀宁几乎是半背半拖着他，走得很艰难，季饶几次说让他把自己放下，叶怀宁终于不耐烦：“闭嘴！”
季饶怕再刺激他，不敢再劝。
他们往前走
大约半小时，回到山路上，又走段，终于拦下辆路过
车子，叶怀宁握着枪半威胁半利诱，逼迫对方让他们上车，并且问人借来手机，联系上他在国内助理。
车开往最近城市，要两个多小时，季饶因为枪伤开始发烧，神志已经有些迷糊，睡
叶怀宁抬手给他巴掌。
再趴下去，用力搂住他脖子，发泄般咬上去。
季饶下下轻抚叶怀宁后背，他听到叶怀宁压抑哽咽声，泪水浸透他肩膀。
天很快彻底亮，被刺目阳光照进眼睛，叶怀宁逐渐缓过劲，撑起身时听到季饶声轻嘶，想起他腿上还有枪伤，慌忙爬起来。
季饶左腿小腿肚上血肉模糊片，子弹嵌在里头，叶怀宁已经恢复冷静，拧紧眉：“
们赶紧离开这里。”
被季饶抱住，身体里血液才似重新流动起来，叶怀宁浑身颤抖，抬手用力揪住季饶后背衣裳。
季饶将他摁在怀中，用几乎要将人嵌入骨血里力度。
“怀宁……”
听到季饶声音，叶怀宁如梦初醒，猛地将人推开，拳送上他脸。
季饶朝后摔倒进湿软草地里，叶怀宁扑上去，又多给他两拳，季饶不闪不避，任由叶怀宁发泄。最后叶怀宁跪在他身上，颤抖双手揪住他衣领，垂下双眼通红片，死死瞪着身下人。
他不确定后面还会不会有人来追，季饶枪伤也得尽快治，他们必须得立刻走。
“先帮你止血。”
叶怀宁说完四处看看，眼下也没别办法，只能抓把干草，揉软之后帮季饶绑住伤口勉强止血，再去捡倒在不远处那人掉落手枪。
他下意识地没去看那人尸体，这是他第次真正动手杀人，到现在依旧手心冷汗。
检查后发现枪里还剩三颗子弹，叶怀宁略松口气，收起枪，回去扶起季饶。
“怀宁，你……”
“你刚才，是不要命？”叶怀宁声音哑得厉害。
就差那
点，在看到季饶被人追上用枪指着脑门时，他又次尝到恐惧滋味，他不知道如果今天季饶死在他眼前，他会变成什样，他讨厌这个人，再地左右他情绪，让他不好过，甚至让他要生要死。
可他也毫无办法，拼命竖起心防，在这刻几乎全线崩塌。
季饶手指摩挲上他泛红眼角：“对不起，吓到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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