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觉,叶怀宁睡到早上九点才醒,身上发情热退去,精神好很多。
拉开窗帘,外头雪没停,但已经比昨天小不少。
叶怀宁心中稍定,等明天雪再小些,即使下不山,直升机也能上
季饶下床,拿起搁在墙角吉他。
下午时候他在老师父那里拿到这把吉他,这是老师父带来、唯样留有过去印记东西。吉他已经旧坏,发出声音混沌不清,下午修好电之后他顺便把这把吉他并修,还擦拭干净暂时放在自己这里。
试着调下音,季饶抱着吉他重新坐回床上。
叶怀宁翻过身,依旧心神不宁,直到耳边传来隐约吉他音。
愣愣,确定不是自己错觉,叶怀宁眉心渐蹙起。
叶怀宁睡到半夜又次醒来。
脚下热水袋还有余温,炭盆里火烧得旺,被子里不冷,叶怀宁甚至浑身发热,心跳得很快,他蜷缩起身体,闭起眼,试图强迫自己再次入眠。
发情期总是难熬,尤其没有腺体以后,抑制剂能安慰身体里渴望,但心理上空虚,只能靠自己扛过去。
其实过去三年大部分时候,他发情期也是靠抑制剂度过,他和季饶时间很少同步,他Alpha存在意义,从来就约等于无。
在这件事情上,叶怀宁并不想再提后悔那两个字,选择是他自己做,他也曾经得到过短暂欢愉,无谓直陷在后悔中,怨天尤人、自怨自艾从来不是他个性。
他没再动,心绪敛回,安静地听。
季饶弹是首上世纪老歌,缓慢且悠扬,他跟着轻声哼唱,嗓音低沉,断断续续地钻进叶怀宁耳朵里。
叶怀宁重新闭起眼,在这样挥之不去叫他说不出滋味声音里缓缓睡去。
隔壁逐渐安静,季饶停下拨弦,屏息听片刻,终于放下心。
放下吉他躺平身,他自己却睡不着,手枕在脑后盯着头顶漆黑房梁,想着墙之隔那个人,心绪始终不得平静。
辗转反侧,始终难以成眠。
季饶睡得不沉,听到隔壁房动静,很快就醒。
老旧寺庙房间隔音很差,床铺也是木板床,隔壁房个翻身这边都能听得清楚,更别提叶怀宁翻来覆去,像是失眠。
他知道叶怀宁是发情期到,抑制剂有用,但也没那有用,以前这种时候他在外地拍戏,半夜总得和叶怀宁通几回电话,要哄着叶怀宁他才能睡着,叶怀宁直很黏他,他知道,但那是以前。
发情期没那好熬,有Alpha安慰会好很多,但现在他去敲隔壁房间门,只怕会适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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