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浑浑噩噩中想到要是今天自己不走运交代在这里,想必不会有几个人真正伤心难过,他这辈子,就算是白活。
他真不甘心。
夜色渐沉时,邓伽来那个疯子大约累,终于
邓伽来粗喘着气,恶狠狠地说:“你老子不是有钱吗?那就拿钱来买你命!”
叶怀宁稍稍松口气,只是要钱而已,那就还有周旋余地。
邓伽来叫人来搜叶怀宁身,搜出他身上手机,看到最新通话里五六通都是打给季饶电话,且就在半小时之前,这人刚刚平息点怒气瞬间又烧起来,再巴掌甩上叶怀宁脸。
“你还敢给他电话求助?你挺能耐啊?可惜那边通都没接,也没打回来,看他现在还不知道你在手里吧?”
邓伽来咬牙切齿,叶怀宁心神沉。
得面无血色,双眼含泪,不敢随意触碰他,季饶艰难地闭闭眼,句话都再说不出。
叶怀宁试着重拨几次电话,因为是盲拨,不知道真正拨出去没有、接通没有,他只能赌,赌季饶接到他电话,发现不对。
天色彻底黯下时,叶怀宁被人从车上拉下,推进幢烂尾废弃别墅里。
邓伽来让人捆住他手脚,叶怀宁冷眼看着面前这个神情狰狞扭曲男人,又次问:“你到底想做什?”
“想做什?!”
邓伽来接下来举动彻底打碎他希望,这人记下他手机里叶家大宅电话号码,交给自己手下出去联系,再将SIM卡取出,关机,狠狠砸烂他手机。
做完这些,邓伽来手扯住叶怀宁头发,厉声警告他:“还想要你这条狗命就少耍花样!”
叶怀宁闭眼,他现在只希望叶家接到电话,是他爸人。
之后几小时,邓伽来有如狂躁症患者,时发疯打砸东西,时对着叶怀宁拳打脚踢,时又痛哭流涕骂天骂地。
叶怀宁浑身疼得厉害,咬着牙根不敢发出声音,怕再激怒这个神经病。
邓伽来脚踹过去,泄愤般:“你问想做什?!”
叶怀宁被他踢到腰上,侧身避开,依旧挨脚狠。
“现在工作没,老婆带着儿子女儿跑,都是拜你所赐,你还敢问想做什!”
邓伽来气不过,又上去甩叶怀宁巴掌:“不就是看上你小情人吗?你舍不得就算,做人留线,日后好相见,可你偏要把往死路上逼!要不是你做得太绝,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叶怀宁阵耳鸣眼花,咬着牙问:“你把绑来,总不会只是为打顿泄愤,你到底想要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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