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宁说不出,他就是觉得,那个小时候会陪着他玩,直照顾他小郎君,即使现在变成高高在上储君殿下,也定是好。
哪怕谢徽禛逼迫他做他不愿意做事,他也记恨不起来。
谢徽禛又笑声,没再逗他,目光落回手中书册上。
萧砚宁犹豫
蒋文渊赶紧道:“少爷谦谦君子,那是自然。”
提到谢徽禛时,这位蒋大人言语间十分推崇,并非溜须拍马,像是当真这般想,听他喋喋不休称赞起殿下,萧砚宁默然瞬,没有接腔。
殿下是个好人,但绝非温润君子,甚至不合礼教评判,这些他自然不会说与面前这位蒋大人听。
俩人说片刻话,谢徽禛内侍过来请萧砚宁过去,说殿下找他。
萧砚宁被请上车,谢徽禛正靠在身后软枕上,手里捏着本书,看得漫不经心。
里有人”,阵心慌。
谢徽禛将他反应看在眼中,不再多言。
几日后,英国公府阖府被以偷盗贡品罪,杀杀、流放流放,圣旨下突然,朝野上下尚来不及反应,他家老少便已被人送上路,再无翻身可能。
御史蒋文渊赴外巡察地方政务,低调出京。
谢徽禛扮作其手下师爷,东宫众侍卫皆作家丁长随,在某个尚算和风煦日清早,悄然出京。
见萧砚宁进来,他随口问:“你与那蒋文渊在说什?”
萧砚宁答:“没什,随意聊聊,蒋大人似乎十分信服殿下。”
“是?”谢徽禛不在意地笑笑,“那是孤在人前装得太好?”
萧砚宁:“……殿下不必这般说自己,其实您,也挺好。”
“好在哪里?”谢徽禛故意问。
走上官道后谢徽禛乘车,萧砚宁在外骑马,那蒋文渊纵马上前与他并行,笑言:“听闻世子外祖家是江南人士,世子曾在那边长住过几年,等此番前去那边查案,怕是要靠世子带路。”
“应当,”萧砚宁客气道,再又提醒对方,“在外头大人便叫名字吧,免得叫人起疑。”
他年岁尚不及弱冠,还未起表字,家中长辈皆称呼其名,蒋文渊也不推拒,从善如流改口:“年岁痴长你几岁,便厚着脸皮喊你声贤弟,倒也并非与你说客套话,此次出京办差,又是随少爷同去,实话说这心里还真没几分底,之后免不得有诸多要麻烦贤弟地方,还望贤弟不要觉得这人啰嗦才是。”
萧砚宁终于发现这人看似稳重,实则有些唠叨,人倒是挺豪爽坦然,不难相处。
“大人不必在意这些,少爷是好说话之人,出门在外,必不会为难大人。”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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