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孤伺候你吧。”谢徽禛反手攥,将他拉入怀。
萧砚宁猝不及防,被谢徽禛揽住,谢徽禛埋头在他肩上,却没再动。
萧砚宁僵着身体,迟疑抬起手,回抱住他。
谢徽禛呼吸落近,在他耳边说:“可真羡慕父皇和小爹爹,你什时候能像父皇对小爹爹那样对便好。”
萧砚宁:“……殿下说笑,臣不敢与陛下比。”
“砚宁。”谢徽禛叫他名字。
萧砚宁低声应。
谢徽禛:“你抬头看着。”
萧砚宁抬眼,谢徽禛目光里积蓄着他不愿深思、却也无法回避情绪:“不是君子,外头人说礼贤下士、谦和仁德从来都是假相,大逆不道、恶行昭昭,鲜廉寡耻、罔顾人伦,在你面前不会装,你最好早些放下对那些不切实际期待,接受本来模样。”
“无论你愿不愿意,你只能是人。”
这些倒并非假话,起初去陪这小世子玩,是因先帝指婚叫他起戏耍人心思,也为打发时间,后头时日长,才渐渐上心。回京之后即便不能亲自去看,甚至萧砚宁去江南那几年,他也时不时地会派人打听他小未婚夫消息。
年初萧砚宁回到京中,在国子监里念书,他其实偷偷去看过人许多回,也是在那个时候,坚定要以公主身下嫁心思。
为能将这个人独占。
“若是这些年孤从未与你分开过,现在会否不样?”
谢徽禛嗓音淡淡,仿佛在说件极其平常之事,萧砚宁却知他心意坚决。
谢徽禛叹气:“你就不能说哪怕句好
萧砚宁咽咽喉咙,个字都再说不出。
谢徽禛示意他:“你来帮孤更衣。”
他伸开手,萧砚宁犹豫走上前,不敢直视谢徽禛过于灼热目光,他手指微微颤抖,半日才解开谢徽禛腰带上玉钩,再被谢徽禛捉住手。
“你这手平日里握剑倒是挺稳,怎现下解个腰带而已,竟使不上力气吗?”谢徽禛问他,语气莫名。
萧砚宁含糊道:“殿下恕罪……”
他与谢徽禛样念这多年,可他所念与谢徽禛所念,原非回事,如今他却连拒绝都说不出口。
谢徽禛轻拨着他腰间那枚金香囊:“孤小时候都没送过你什好东西,这个其实也不值几个钱,送你别东西你却也不肯要。”
萧砚宁也低头去看,小声道:“殿下特地命太医给臣调配这养身体香料,这份厚意便价值千金。”
“真这觉得?”谢徽禛手指微微顿。
萧砚宁点头:“真,殿下不喜欢臣说谢,可臣心里确实感激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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